阿阮一想到阿寒每年都去,孤零零的坐在梅花树下,鼻尖就不由的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P>
“你就没想过不去吗?”阿阮带着哭腔问道。</P>
“为什么要想?那是我和她的约定,我相信她总有一次会守约的。”</P>
冰凌寒的声音很平淡,就和在诉说一件必然发生的事情一样。</P>
“你真傻,值得吗?”</P>
阿阮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她竟然怀疑这样的阿寒,她真该死啊。</P>
“什么值不值得?”冰凌寒没理解阿阮的意思,反问道。然后又补充一句,“我不傻,我很聪明的。”</P>
这是独属于冰凌寒的倔强,阿阮听了十分感慨,阿寒还是那个阿寒,她的傻阿寒。</P>
“阿,,,冰医士你等了她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值不值得吗?”</P>
阿阮明白,以冰凌寒的性格,或许真的不会想那么多。</P>
果然,冰凌寒也是这样回答的。</P>
“为什么要想值不值得?我想的只有阿阮。”</P>
阿阮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冰凌寒递过去一张纸巾。</P>
“不好意思,冰医士,故事太感人了,我情难自禁。”</P>
这么多年,原来阿寒都在想着她,即使她一次次失约,阿寒也没想过失约,只为等待她的一次守约。</P>
这一次,她不会失约。</P>
冰凌寒见阿阮哭泣的模样,也明白了她心中的情意,但演戏演全套,阿阮都没主动承认,他自然要配合着演下去。</P>
“没关系,梅香姑娘就没有喜欢的人吗?”</P>
“有。”阿阮的目光柔情似水的盯着冰凌寒。</P>
“是谁呢?”冰凌寒迎上阿阮的目光,眼神也变得柔和。</P>
阿阮突然展颜一笑,弯弯的眉眼中还带着晶莹的泪花。“嘻嘻,当然是冰医士你咯。”</P>
“梅香姑娘,还请自重。”</P>
冰凌寒也是说变脸就变脸,两人的演技都不是盖的。</P>
“我就是喜欢你,我相信你的未婚妻不会介意的。”阿阮一把抱住冰凌寒的胳膊。</P>
“你又不是我的未婚妻,你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呢?”冰凌寒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淡淡地瞥了一眼阿阮。</P>
“反正我就是知道。”阿阮想不出好的回答,只好耍赖了。</P>
冰凌寒这时候要是来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就有意思了。</P>
“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我也要休息了,旷工了一下午,明天还要上班呢。”冰凌寒将阿阮的身体放下,平躺在床上。</P>
“好吧!”阿阮不满地撇了撇嘴,她还有好多话想和阿寒说,可她自己不休息,也要为阿寒考虑。</P>
而且阿寒都为她旷工了一下午,那时候,阿寒还不能确定她的身份。</P>
对待一个只是与她相似的人,阿寒都能这么上心,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P>
自从打了个电话回来,阿寒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很大可能是打给了她的母亲,看来她是被母亲给出卖了。</P>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能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占阿寒便宜,如果阿寒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根本没这个机会。</P>
冰凌寒关上灯,正准备关门离开。</P>
阿阮开口挽留道。</P>
“能不能别走,冰医士,我一个人害怕。”</P>
冰凌寒的脚步一顿,又折返了回来,坐在床沿。</P>
“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P>
冰凌寒为阿阮掖好被子,便静静地坐在床沿,等待着阿阮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