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赞知道说什么能让妹妹立刻生气。
司季贞辩解道,“那是我哥,我有什么好抢风头的!就她还配跟我抢吗?”
说完撅起小嘴,翻了个白眼,鼻子里哼了一下,好像全天下只有我最可爱。
司伯赞嘲笑道,“你还知道那是你哥啊,你哥就是你未来嫂子的,你这天天的,一见到有女生靠近你哥,你就动手打人,你是要你哥打一辈子光棍吗?”
司季贞大叫道,“什么未来嫂子,她又矮又胖的,根本不配我哥!我哥扶他,那是礼貌,修养好!像我哥这么帅气有涵养的人,这些女子全都不配!”
司伯赞继续嘲笑道,“配不配又不是你说了算,得老二喜欢才行,你就别瞎操心了!你天天围着你哥转,哪天要是嫁人了去了别人家,那你还天天回娘家给你哥清理身边的仙子美女们吗?”
司伯赞想着那个画面,就觉得十分好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司季贞羞红了脸,正想怎么还嘴。
司伯赞接着说,“诶不对,你嫁不嫁得出去还不知道呢!看你这个样子,估计要在家啃老咯!”
“你才啃老呢!你一辈子都啃老!”贞气不打一处来,便开始撒娇,“贺哥哥,你看看啊!大哥又欺负我!一点大哥的样子都没有!一点正形都没有!”
司仲贺一般不喜欢这样居高临下的谈论别人,更不喜欢这样互相打击对方,无奈兄长和妹妹都有这种腔调,从小到大就是这么闹大了,三个人又几乎天天在一起,聊起天来,就开始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夹在中间很是无奈。
吵着吵着,总是要让司仲贺来收尾,于是便说,“贞贞啊,饿了没,要不要吃点小食?”
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包,里面装着各种坚果干葡。
司季贞一听到好吃的,立刻喜笑颜开,完全忘记了刚刚斗嘴斗的满脸通红的劲儿,伸手接过锦囊包,正准备打开,司伯赞一把从贞手中抢过来
“老二啊,你别这么宠着她,以后她对男子要求这要求那的,谁理她呀!”
一边说着,一边挑喜欢的坚果往嘴里送,然后抓出一把,假势要将锦囊包丢给司季贞,却丢给了司仲贺。
司季贞在一边以为要接到,却看到锦囊被扔到了司仲贺那边,气急得不行,继续跟司伯赞吵吵闹闹。
司仲贺习惯性的看他们俩这么闹,自顾自地微笑沉默,直身骑马,听着哒哒的马蹄声,悠闲地望着远方。
一行人在太阳底下,沿着秀染湖接流的主河道往越隆山方向走,浑身是汗,河道到了山脚下,变的阴凉起来,山脚的清风凉爽,众人不觉这凉风太及时了,爽快!
司伯赞却说,“怎么这么热啊,山脚下没什么风啊!”
说完便开始挠抓脖子,后背,随之手背也开始瘙痒起来。
一线青心想少主估计是被山里的虫子咬了,身娇肉贵,这荒山野岭的,少爷的皮肤估计很快就敏感起来。
于是立刻命令仆人快拿出驱虫药膏来,涂抹瘙痒处,再拿药粉喷撒在他衣物上,一刻钟仍然未见效,瘙痒处却开始肿胀起来,司伯赞开始呼吸困难,头晕肩膀沉重。
“不好,少主这是吃坏东西了!”一线青非常了解司伯赞的饮食习惯和禁忌,这症状一定是吃了司伯赞不能吃的食物。
司仲贺和司季贞听到立刻勒马下来,与一线青携手一起把司伯赞从马上扶下来,此时他已然开始犯迷糊。一线青打开他的口腔,闻了一下,“花生和杏仁?!”
“哥哥的锦囊包里的坚果?”司季贞惊叫道。
众人大惊失色,司伯赞对杏仁过敏,症状危及生命,现在在这荒郊野外,哪里去找大夫来救他呢?
一线青也吓坏了,除了叫人立刻快马加鞭到镇上找大夫,一时胡乱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来。
司仲贺冷静了一下,说,“我们是不是带了一些清肠胃的药?”
一线青听了,“对!拿药!”
赶紧叫人拿来给他服下,但是心知这些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果然,司伯赞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瘙痒难耐,十分痛苦。
司季贞看着司伯赞如此痛苦,面部已经肿胀,喉咙粗大,吓得大哭,
“我们现在上哪里去找大夫啊!!!
哥哥你不要晕过去!
哥哥你醒着你醒着不要睡过去!!”
哭声惊动了四周,这一行人本就高调气派,突然停下来在河边乱做一团,自然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其中就是那位在不远处路过的双剑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背着两把灵剑,白玉手柄上分别刻着“离魂”“归宁”的字样,原来是离魂靖!
只见他疾步行到被人围住的三兄妹跟前,俯身查看司伯赞的状况,大概了解了情况,于是起身一跃,飞向半空,抽出背后双剑,交叉横扫湖面,运功,吸水,摒气,将吸取上来的河水用功力打碎,变成一团水汽,再将水汽运送到司伯赞的口腔,经过体内,再抽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