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组长,这块地他们准备种棒子...”大步跟上来的文会计,喘匀了一口气,跟人讲解科普。
棒子,不仅仅是指长得像南,韩那边的人。
也指苞谷或是玉米,等等。
这里人多,而且阳刚之气十足。
当然,人类的好帮手,牛马动物也有几只。
齐齐都在忙着翻耕土地。
期图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个好收成。
只是,土地上不见一个“轰隆隆”响的机器,都是人力和畜力,在出力。
田地上面的二人,在边走边聊。
而土地里的泥巴,则依依不舍地粘在了咸鱼脚下的鞋子、裤管上。
妄想跟随着城里人,看看城市里的风景?
左看右看了一会,就见大伙收起东西,驭牛驾马,回家去了。
从早上6点到8点多的早班时间到了,大伙的肚子也都饿了,个个都赶着回家,做早饭去。
如果是全家人都出去劳动的,回来就要生火做饭。
而家里有小孩的,多半已做好了一餐饭,就等着大人们回来吃饭。
因为,农村里的小孩,生活之中,熟练掌握各种技能,从小就当家。
在田地里装模作样、浑水摸鱼的康思杰,在一众男人的围拥下,顺利地在虎视眈眈的女同胞注目礼下,安全无恙地回到了村子。
看来,当地群众,都比较热情。
相关工作,应该能更好开展吧?
折了根树枝,刮完鞋底的淤泥后,康思杰进入档支部办公室,还没和人说上两句,就进来了一位赤脚老农。
“康组长,您吃早饭没?上我家吃饭去!”梁有为邀请道。
“梁书记,我已吃过了。多谢多谢!”康思杰呵呵笑道。
一人刚走,又进来一人。
“文会计,我来领料!”一个身上有味道的人,大大咧咧地直嚷嚷。
“康组长,老孙是村里的饲养员,村里的牛马驴,都让他来饲养!”细心的文会计,怕冷落了旁边的咸鱼,先解释了一番,才向来人问道:“今天要领多少...”
待态度恭谨不少的老孙离开,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村民,找文会计领了农用工具的批条,纷纷离去。
“他们拿着条子,再找村里的保管,领取所需物资。”文会计敏锐地察觉到了从大城市下来的人,对村上的大小事情,都比较感兴趣,所以会多解释一句。
“有人说村里干多干少,都一个样?”康思杰接着问道。
“康组长,您是听谁说的?”感觉受到侮辱的文会计,回答道:“他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干多了,工分就记得多,干少了,工分就少!除非是不想吃饭的二溜子,才会这么般干!”
“...一天的劳动,做什么农活,干什么工作,主要是队长决定,分配和安排社员干活...”
“一般村上的活计,干满一天的工分,就记一天的工分。干半天就记半天的工分。根据各人的劳动程度,男同志一天的工分,有记为10个,9个,8个的。女同志一天的工分,是8个,7个,6个...”
“...有事请假了,就没有工分。正常出勤的时候,迟到和早退,都是要扣工分,看情况扣半个或是1个...村里的小孩?小孩子他们的工分都是固定的,比如放牛一天,记3个工分,割一篓子草,记2个工分...”
“村子之前的工分计算,主要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评分记分,另一种是定额记分。之前的评分记分,主要是队长、组长和会计他们来评定社员的工分,社员们觉得少了,就会争辩。定额记分,是将一些劳动的工作量,形成固定数字的工分记下来...后来,村里学了达,寨发明出来的自报公议(工分),大伙的争吵,也少了很多...”
好为人师,是正常人的通病。
所以,文会计滔滔不绝地灌了不少水,说了不少话。
一手翻着《农作物劳动定额表》,另一手翻着《社员劳动工分登记簿》的康思杰,听得是频频点头。
补充了不少盐分的咸鱼,感觉大有收获,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