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的十分惊讶。
不一会,忠叔算完了,提起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各项花费的进出项。
“大东家,二东家,如果按置办花费的一千两算,平均分利,我们卖的东西最好的定价在二到四两之内。”
他甚至还说到了店铺维护等各项开销,投进去的钱暂且不算,每日额外用在店铺上的就要花费五两。
忠叔建议卖点不贵的东西,薄利多销,回本稳定,预计半年之内,就能赚回本金。
沈宁宁听了他这么多专业的建议,小嘴张圆,叹为观止。
“忠叔,你好生厉害,”五儿都佩服地瞪大了眼睛:“你这么有本事,之前为啥跟我们一起要饭?如果你进城找事做,肯定很多人抢着要你!”
陆绍元也说:“比起我外祖家养的那五个账房先生来说,都不差。”
忠叔放下算盘,笑容又变得怯懦了起来:“我路上染了病,被主人家抛下,没有身份文牒,自然进不来城。”
沈宁宁认真地看着他算的这笔账。
小家伙沉吟片刻,才拍掌做主:“这次,我们卖热的甜水,价格照旧一两一大碗。”
考虑到天气逐渐转寒,以前的加冰糖水已经不合适了。
要赚钱,就要改变,以后也不能只卖甜水,还要增加别的。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她开始分配每个人的职责,几个年轻的婶子,就在厨房里做后勤,那些力气粗壮身高马大的男人,便做了店铺护院。
而剩下那几个年轻且看起来机灵的男子,被沈宁宁安排去跑堂。
账房则是忠叔,又把五儿配给他打下手。
至于整个铺子的管事,沈宁宁选了一个稳重的婆子,大家都称她为芸婆。
一切商量好,便定下吉日,等待开张。
沈宁宁最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马上要去国学府报道了。
小家伙之前将喜讯告诉了疯书生,他高兴地一夜都没睡着。
熬夜给沈宁宁写了一整篇读书纪要,叮嘱她去了国学府也要好好念书。
十月底,秋风瑟瑟间,沈宁宁被墨凌危送去了国学府。
“哥哥,其实你没必要特地来送我一趟,我自己会报道哒。”沈宁宁对墨凌危道。
国学府外,已经车马如龙,众人看见太子车驾,眼神都带着探究的好奇。
等到墨凌危牵着沈宁宁的小手下来,他们眼中才闪过了然。
早就听说福宁郡主跟太子殿下关系极好,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今日是你第一天入国学府,我当然要来送你。”墨凌危看了一眼其余人。
又问:“要不要将你送进去?我额外关照几句,他们便会更加待你尊重。”
沈宁宁连忙摆了摆小手:“不用啦哥哥,你回去叭,我自己去认识新同窗。”
墨凌危略略点头,这才上了马车离去。
他刚走,沈宁宁正要进国学府,却听到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宁宁。”谢明绪高坐马背,在她面前勒停。
沈宁宁顿时露出灿然的笑容:“阿兄,你怎么来了?”
谢明绪从马背上下来:“我特地来看望你,顺便,将父亲要我给你带的东西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