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绪瞟了他一眼,语气重重道:“没吃过猪肉,没看过猪跑,难道连听也没听过吗?花烛夜,你自己想想,是什么事!”
他说着,跟沈思意快步离宫,走远了。
谢明安站在原地摸着脑袋,仔细思索:“花烛夜……大哥,母亲,等等我,你们说清楚点,花烛夜跟我有什么关系,跟妹妹累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从小就学仵作,跟尸体打交道,后来去了大理寺,跟着前任大理寺卿,每日睁着眼是查案,闭上眼是想案子的细节。
谢明安比谢明绪还要木头一些。
他们走后没多久,沈宁宁他们居住的主院,终于开了门。
伺候的宫女们捧着洗漱用的托盘鱼贯而入。
沈宁宁乌黑的发披散在侧脸边,柔顺的落在胸前,乳白色的寝衣,更透出她面颊上的点点粉红。
她坐在镜子前,任由宫女给她梳洗打扮,墨凌危在不远处的屏风后更换衣裳,时不时抬头朝沈宁宁看一眼。
就算抱着看了一晚上,可还是觉得怎么看都不够一样。
沈宁宁的余光,却透过镜子,瞧着里面倒映出的床榻一角。
她跟墨凌危的红木龙凤榻雕花精美,也很宽阔,但是沈宁宁分明记得,昨天晚上,怎么躺都觉得挤。
墨凌危永远贴在她的身边、身上。
瞧见宫女将揉的一团乱的被褥收走,还有狼藉一片的罩单,以及莫名其妙被撕坏的一个枕头。
沈宁宁脸颊滚烫,耳垂红的像是樱桃色。
墨凌危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夫人,你过来帮帮我。”
沈宁宁回过神:“怎么了?”
墨凌危指了指自己的腰带:“想让你系。”
帮他穿衣裳的人是个小宫女,墨凌危极其自觉地避讳,所以请沈宁宁过去帮忙。
沈宁宁绕过屏风,手里握着镶了朱紫宝石的繁纹腰带,一边琢磨一边嘀咕:“我也没给人穿过呀。”
她正说着话,忽然被墨凌危抱进怀里。
沈宁宁一怔,耳边传来墨凌危炙热的呼吸,就如昨晚一模一样。
虽然两人昨夜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她还是不可遏制地红了脸。
“你,你干什么……”她声音娇娇低弱。
“怎么都不够,怎么办?”
“什么不够?”
“你说呢?”他的反问,带着意味深长的一声轻笑。
什么也没解释,但沈宁宁豁然明白过来。
她连忙红着脸将墨凌危推开,背过身去,羞恼地支支吾吾:“不要闹了,我们不是还要给……给父皇请安吗?”
说来真是尴尬,沈宁宁听说,给皇帝请安,是要一早去敬茶的。
而她却睡到了这个点!
主要还是得怪墨凌危,她每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将她抱过去,纠缠过后两人累了,自然又一起睡着。
可沈宁宁每次想下榻,又被他拖了回去。
沈宁宁怀疑墨凌危自己也有个仙境,否则他源源不断的精力是从哪儿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