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多。”丽姐立即回道。
陈依点点头,“其,我来这边,也全是他逼的。”
丽姐一愣。
这就表明陈依是听到他们说话的,丽姐心疼地抚摸陈依的后背,“太太,你多好的人啊。”
陈依笑着摇头:“我本来是想换个地方生活,想要独立,自一些,这全是因为我自己,虽然生了这的事情很可怕,是人生在世哪儿有一帆风顺的?”
丽姐:“是。”
“是,难道先生就没有半点责任吗?”丽姐愤愤地反问。
陈依:“”
丽姐:“他就得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陈依:“嗯。”
丽姐看着陈依,嗯是什么意思?嗯是赞同她的话了?丽姐瞬间更有了点儿底气,是突地又觉得太太似乎也没之前么冷漠跟冷淡了,她愣了下,还想说。陈依则道:“走吧。”
丽姐一顿:“哦,好的。”
门一开,闻泽辛就上前,把陈依抱起来,走向病床。陈依看着他,闻泽辛垂眸,想看她时,陈依偏开了头,把最严重的半张脸给埋在下面,只留了白皙干净的一边,闻泽辛看她几秒。
随后,低头,很轻地落了吻在她脸上。
很克制,轻触一下便离开,陈依垂眸,睫毛微卷。
回到病床上,陈依已经困了,让闻泽辛把床摇起来,她靠着。闻泽辛拿了枕头放在她打了石膏的手臂下面。
如梦终于找到机会上前了,凑上来,喊了几声太太。喊着喊着眼眶还红了,因为太太这脸真的蛮严重的。丽姐则让闻泽辛去休息。
闻泽辛拿了件深蓝色的毛衣,转身进了洗手间,换了出来,随即靠在沙上,看着病床上的陈依。
她正在跟如梦说话,你来我往,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意,美得很。
早上八点多。
医院的住房也都苏醒了似的,门口走廊往来的人开始多起来,夜班护士下班,白护士上岗。
陈依的止痛瓶又换一瓶。
手骨固定好以后,会疼一段时间,主治医生下班前也做了交接,是另外一名医生过来,看了陈依的病例后,说:“我开个单再做多几个检查,先要吃早餐。”
丽姐哎了一声。
声音敢放大,因为闻泽辛直到一个小时前才在沙上睡了,男人支着额头,长腿交叠,睡着了眉眼依旧冷漠。
如梦跟着医生去拿单交钱,走廊上人多,消毒水味道浓郁,如梦跟在医生身边,问道:“会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医生看她一眼道:“先做检查,目前看来应该是会的。”
如梦松一口气:“好的,谢谢。”
丽姐看着陈依,低声问道:“肚饿饿?”
她刚刚去了巷边拿了煮粥的锅过来,煮了一锅放着。
陈依摇头。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丽姐去开门,外面站着秦警官跟另外一名民警,秦警官笑道:“早上好。”
他看到陈依也看过来了。
陈依:“早上好,秦警官。”
丽姐反应过来,赶紧拉开门,秦警官跟位民警走进来,丽姐赶紧给他们两个人倒水,秦警官看了眼沙上靠着休息的闻泽辛,顿了顿,对旁边的民警示意一下,让小声点。
丽姐在一旁看着,觉得这秦警官人错,她转头看一眼还在休息的闻泽辛,先生向来浅眠,感觉他随时都会醒过来。
秦警官坐下后,心地问陈依身体状况的问题。陈依一一回答,过大白以后,脸上的伤口更明显了,触目惊心。
秦警官跟位民警看着都有些忍,秦警官停顿了下,开始询问事情生的经过,陈依顿了顿,从自己从事务出来后开始说,第一次棍往后脑勺打去时被她躲开了,是棍就直接落在她肩膀上。
再然后,就是落在她手臂上。
她手骨断裂应该就是摔在楼梯上会儿,雨点密集似地打下来,还有她握住棍的时候,这时回忆下来,当时隐约是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的
陈依停顿下来。
股余惊涌上来,种恐惧翻涌上来,让她没办法一次性说完。
秦警官也停下来,耐心地看着陈依,说:“刘月娥过去是在建筑工地帮人搬砖的,这臂力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当时你要是没躲开一下,恐怕”
恐怕
恐怕什么。他话未尽,是现场听着的人后背都冒汗,丽姐眼眶跟着红,陈依愣愣的,她这才意识到,或许单单是受伤么简单。
而沙上,闻泽辛已经醒了,他没动,只是睁开眼,眼眶跟眼眸猩红一片,慢慢地,一滴泪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