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不客气!”说罢,边沐转身穿过马路,登上面包车,准备回宿舍抓紧时间把司马奎珍藏的那些孤本秘书再整理整理。</P>
正准备启程呢,手机响了。</P>
小贺同学的电话。</P>
“计算机软件着作权证申办遇到点麻烦,你看该咋处理一下。”电话里,小贺同学说话语气听着有些为难。</P>
“具体咋回事?是不是那些帮过你的朋友、老师有人反悔了?”将车子熄了火,边沐随口问了问。</P>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打一开始,边沐心底就老犯嘀咕,知识产权盛行的时代,不牵扯到钱,咋也好说,人们权当小贺同学也就是闹着玩,这一听说都走到专利申请、申领软着证、App软件上架……商用这一步了,就有那“有心人”开始动他们的小心思了。</P>
“是的!你猜的真准!一男一女两位老师,男的岁数大点,有四十多快五十岁了吧!女老师年轻点,刚生完孩子,三十出头,原先对我可好了,基本上有问必答,那位女老师还把她的工作笔记让我用过几天,这一听说咱们开始走上架流程了,他们的态度立马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电话那头,小贺同学语带沮丧地将具体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P>
“就他们俩?还有其他人中途变卦吗?”电话里,边沐追问道。</P>
“另外还有一位网友,网下从来没见过面,是个男的,比我大个五六岁吧,啃老一族,在数据库打理方面有些天分,家里经济情况不大好,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我跟他也只是视频过几次,具体啥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另外一位是我们学校的,算是跨系师姐吧!正读博,明年七月份估计能正常毕业,到目前为止,就他们四个,其他朋友挺仗义的,愿意在放弃着作权上签字。”电话里,小贺同学解释了半天。</P>
“他们要多少钱?”边沐口气平静地问道。</P>
“那位男老师口气虽然很客气,但是,就是死不吐口,就说要联合申领软着,我说你说了,要么拿钱,要么放弃,总之不能共同申领,他就一直打呵呵,就是不跟我面谈,对了,他好象怕咱们抛开他直接申领,私底下,他做了不少防范措施,都怪我,啥也不懂,以为老师们都是无私奉献……”</P>
“没关系!这种事本来就挺麻烦的,打一开始,我就没想着这事儿能顺顺当当谈妥,另外那位女老师要价多少?”</P>
“她说她才生了孩子,只能从学校那儿领到基本工资,她老公失业有一年多了,家里实在困难,所以她才跟咱们开口,她要……最少10万!”电话里,小贺同学报了一个挺惊人的数目。</P>
“啥?!10万?!抢钱啊!哈哈哈……小贺,你跟我说实话,那款App软件,完全独立自主的代码部分,你到底占比多少?我不懂行啊,术语表述不准确,你大致明白我的意思就行。”</P>
“公公道道评估的话,知识主体产权,我能占到九成以上吧!让他们这么一闹,我也说不清了,八到九成还是有的。”</P>
一听这话,边沐当时就泄气了。</P>
“唉!到底还是个学生,啥也说不清楚,这要真闹到技术鉴定部门,真正属于他的知识产权占比怕是最多占8成。”想到这儿,边沐感觉这事八成要黄了。</P>
“另外那俩呢?”</P>
“男网友不说钱,也不同意签字,就说他不介意咱们以独立主创人身份申领相关证照,事后也不会找咱们麻烦,我觉着他没说实话。”电话那头,小贺同学回应道。</P>
听到这儿,边沐感觉这款手机专用App怕是要彻底泡汤了。</P>
不用问,那位博士在读的师姐怕是更加难缠。</P>
不到关键时候,一个个全是温良恭俭让的君子,这突然牵扯到钱了,好嘛!一个个狮子大开口,就是表现出来的勒索方式有所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