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终于又坐了回去,失神一般拿过茶碗喝茶,过了半天,才又问了一句:“听说,你把我族祖地给盗走了。”
袁战马上扳了一扳脸,分辩道:“这话可得说清楚了。贵族祖地又不是东西,我想盗走就能随便盗走吗。它只是改变了一个时空,而我恰好找到了它的入口,仅此而已。”
李雄重重哼了一声,道:“可现在却要听你来支配了。这总是事实吧。”
袁战立刻陪出一脸笑容,道:“我可没说过,不许你们两族的人进入的,随时欢迎。”
李雄耷拉着脸没有说话。
袁战后来听说,李雄回去以后就没有再露过面,氐人节依然按正常节奏举行,只是压轴的那场竞赛草草结束了,一些胜出者也没有获得进入祖地悟道的机会,只从氐族那里领了一些奖励,怨声载道的。
李雄却对这些漠不关心,并从此开始节制族人,只安心培养内部的力量,与外人无关。
袁战听了会心一笑,这件事儿算是结束了。
不过刚安生了没几天,忽然有一天,蜀郡县令亲自上山求见,说是有京城送来的密函,还带来了许多的礼物。
袁战皱着眉头接见了县令,等看完王总管亲笔书写的信函,一把给撕成了两半,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说道:“我又不归他管。没空。”
县令吓得战战兢兢的,连忙告辞。
袁战看着他出去,又喊了一句:“把东西留下,那是我应得的。”
县令忙道:“是是,下官遵命。”
然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其实哪还用得着再交待,就是给县令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拿回去了。
静其送县令出去,转身回来,说道:“战师兄,此人可是跟蜀王来往密切的,你就不怕因此得罪了蜀王。”
袁战哼了一声,道:“蜀王?等五凉观成为大晋朝第一大派,他也得看咱们的脸色行事,有什么好怕的。”
静其听了不住点头,袁战的形象瞬间又在他的心里变得高大上了许多。
大晋第一大派,想想就让人觉得无比的振奋,这得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胸襟,才能有的大志向。
以前土真人当权,整的五凉观就跟下三滥的小门小派一样,还做了不少见得人的丑事,现在经战师兄这么一改,枯木焕发了新颜,战船开始扬帆起航,驶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哎,想什么呢?”
袁战看他冲着屋顶发呆,就提醒了一句,然后告诉他自己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没事儿不要来打扰等语。
可静其却连珠炮的追问他,什么什么事情应该怎么办,什么什么事情不该那么办,等等,又说起来没完了。
袁战便赶紧打断他,叮嘱道:“元贞道长是观里辈份最高的老人了,你得学着尊老爱幼,不能什么事儿都想插上一手。再说了,老人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还能办差了。”
静其只好答应,想走的时候又被袁战给叫住了。
“那什么,我那城隍庙建到什么程度了?”袁战问。
静其道:“工期是半年,现在还不到一半呢,再说也不能太快了,既然要建,总要建的好一点儿吧,不能损了五凉观的颜面不是。”
袁战指了指旁边县令带来的一堆礼物,让他带走,贴补建庙的花销。
“哦还有一事儿。塑像先不要做啊,我得好好想一想,由谁来主持这座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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