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袖筒里摸出十几个大钱,上前一步,就要去拉他的手。
壮汉却退后了两步,甩开他的手,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要钱,也不知道,你走吧。”
这已经是第三次赶他了。
袁战听着不解,就问:“为什么非要赶我走呢?我不怕鬼的。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壮汉盯着他瞧了两眼,转向就走,道:“随你便吧,出了事儿,别怪我没提醒你。”
袁战微微一笑,跟在后面向茅屋走动。
就在茅屋的下面,隔着一条水沟,上面搭了一条木板,想要过去,必须从木板上走过。
壮汉一声不吭走过木板,却没有接着进屋,而是站在木板那一头瞧着,好像看袁战能否走过板桥似的。
袁战一看这架式,就知道水沟里面有猫腻,也不说破,来到跟前,迈步就走了上去。
一步,没事儿。
两步,还是没事儿。
三步,依然没事儿。
四步,刚抬起脚来,就出事儿了。
袁战就感觉左脚一紧,好像从木板下面伸出了一只手,正抓在他的脚踝上。
壮汉脸上表情变成戏谑神气,看着他咧咧嘴,道:“还不快回去。小心被她拖到沟里,再上来就难了。”
袁战嘿嘿一笑,感谢他的好意,抬起来的右脚下落的动作不变,只是稍微往后挪了一挪,咚的一声,正跺在木板上。
几乎是同时,两人都听到“啊”的一声极其微弱的惊呼,水沟里面传来落水声。
袁战脚踝上的手不见了,两脚走动,再也没有拘束,很快到了那头。
壮汉吃惊的看看他,默不作声,扭头朝茅屋走去,并推开中间一扇木门,走了进去。
袁战也不多问,直接跟进屋里。
屋里摆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柜,墙角有土灶,灶里正燃着炉火,锅里冒着热气,传出阵阵饭香。
壮汉把椅子拉过来,往桌边一放,示意袁战请坐,他自己却跑到灶台前面,摆弄起炉火来。
袁战刚坐下,就听他问:“你找贾云,是他什么人?”
袁战道:“往日旧友。”
壮汉道:“他不在了,坐大牢了,也不知这辈子还能出来吧。”
袁战道:“你能跟我详细说一下吗,到底是谁把他抓进去的。”
壮汉在一块土坯上坐下,回头看他一眼,道:“你想救他?难啊。”
袁战道:“受人之托,总要尽力而为。如果真救不出来,那也没办法。”
壮汉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好吧,你听仔细了,其实真正要关他的就是县太爷,其他人没用。你想救他,先收拾了县太爷再说。”
袁战奇道:“不是说捕快吗,怎么成县太爷了?”
壮汉哼了一声,道:“说捕快的都是谣传,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那县太爷是贾老爷的妻侄,早年受过他们的恩惠,当然要替他们报这个仇了。”
袁战沉吟道:“县太爷为官怎样?”
壮汉道:“大贪官,贪得无厌,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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