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受皇命接下这玄镜司的差事,二十年兢兢业业,不知替陛下解决多少难题。
纵使是反贼,老夫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了!”
“苏良,你可知道光是死在我手下的命宫境高手,有多少个么?
你还知道,又有多少如你这般的天骄,不明不白地死在我的手中么?”
说话间,这位秦明初次在众人面前彻底释放他通玄境的修为。
在常人看来,这股气息,如海般宽阔。
周围的玄镜司官员,他们只是感觉站在那里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而是一座移不动的大山,是一张信仰的图腾!
“不说命宫,你可知道我遭遇的通玄对手,又有多少!
但是最后,却是我站在了这里,他们长眠于地底,
年轻人,我只想告诉你,世界比你想象得要大,因为山外,是还有山的!”
说完,秦明展露威压,一股莫名的压力,朝着苏良席卷而去。
方才,苏良要他玄镜司的官员下跪。
现在,他便要用这通玄修为,压他苏良跪下。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这位玄镜司之主的信条……
“我且问你,玄镜司前,你跪还是不跪!”
玄镜司官员们觉得空气变得太过凝重,他们几乎都要窒息了。
由此可以看出,司首还在不断的对那苏良施压。
只不过,十几响的功夫已经过去了,那个年轻人好像还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反倒是他们,被司首的威压殃及得喘不过气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他居然不怕司首?”
“难道他不是命宫么,怎么会有命宫能无惧通玄强者带来的压力?”
苏良就只是站在那里,便刷新了这些人的一贯的认知。
秦明的脸色更难看了。
“难怪你敢如此嚣张,原来是身上带有护身法器,超凡?”
不由得他不怀疑,就往常来说,自己的修为释放出来,没有命宫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承受。
只有一个解释,苏良身上有不亚于上品的法宝,替他护住了肉身。
“呵,愚蠢的智慧!”
“同样的话我也要给你——惹我不要紧,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惹我的女人!”
“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我饶你不死!”
苏良抖了抖破军枪,便是对其最好的回答。
秦明眯起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了接连的“呵呵”声。
只见他双手结了个法印,天空之上,云朵好似被一张大手聚拢,化作一柄巨锤。
玄镜司的官员们都被这天威吓得腿软,在此事他们方才明白。
通玄武者要筑桥,筑的便是与天地沟通的桥梁。
而秦明,筑桥成功,已经能够借助天威为自身手段。
如此,那苏良哪能是其对手?
此刻立于场中的苏良,眼中便只有天空中那柄巨大的锤。
但他却没有丝毫的退却之意,相反,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谁的修行路都不平。
唯有战,唯有胜,方才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一动破军枪,喝道,“来!”
秦明便在这一声来中,猛然压下双手。
天空上,那一柄大锤如神在挥舞,猛然落下。
不闻打铁声,但见打铁人。
场中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那大锤落下后的寂寥无闻。
雾气充斥着整个玄镜司内门,所有官员们此刻都不再去想苏良能否挡下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