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听到你们评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咩他平时的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伙计都是这样看他的,看来以后要改。
对于张律师用这个手段来证明他说的话是谎话,他很不屑,略带气氛的说了这一句不似他能讲出来的话。
周小星见状,乐了,这个时候的陈家驹很像一个被气到的细佬哥,无可奈何的摆烂。
“林Sir,估不到我们的伙计对家驹和文帮办的认识很清晰呀,好多事,我今日才知道。”
“别说你,我之前一直以为我的感觉错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是有问题,返去后,这事交给你了。”
林Sir浅浅一笑,压低声音回答骠叔,顺便把这得罪人的差事都给他。
“我?做咩?”
“让家驹和文帮办处理好关系,他们这样下去可不行。”
“林Sir,你不记得了,我们控告了文帮办两条罪,就算后面证明他没罪,他都不可能在我们环头。”
何况他确实有罪。
对,林Sir在心里肯定,回头望向文帮办之前做过的位置,没人了,连忙推推骠叔,嘴巴往后一努。
“咦,文帮办呢?去边兜了?”
带着这个疑问坐下,林Sir给了骠叔一个眼神,要他去问周小星。
骠叔嘴巴一抿,头刚刚伸过去。
“林Sir,骠叔,文帮办在证人等候室。”
“你点知?”
两人同时问道,声音不大,足够周小星听到,又不影响法庭秩序。
这话一出,他们被周小星清晰的下颚线条怼回来了,后者能稳稳当当坐在这里,一定是一切都安排好了。
灰溜溜转回身,眼神落寞,对唔住,多次一问。
法庭中央,张律师不纠结陈家驹的话,接着问,继续法庭审讯流程。
“你头先话,文帮办除了在山坡巴士站截住从那里逃跑的被告,还有给你指明位置的任务。”
“是。”
“你讲大话。”
张律师说完这话傲气的笑了,他本来以为没有机会说这话,想不到头先放下资料那阵无意中看到了一份资料,文帮办行动当日的任务信封。
这熟悉的话语一出,观众席像大海一样,慢慢推出一层波浪,惊呼连连,两秒后消失。
周小星身边两人毫无疑问简单对话一番。
“又咩事?”
“不知,家驹真是惨,只是讲了这一个大话,前面说的真话都没人信了。”
林Sir这话说完,周小星在心里接话:可不是,讲了一个大话,后面要说九十九个真话来圆,还不定能够圆回去。
不过,陈家驹这不算大话,这叫善意的谎言,算不上真正的大话。
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说,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接受不到。
在周小星这里,善意的谎言无关对错,关键看是用在咩场合,就像能杀人也能保护人的刀,关键看使用的人是谁,点样使用。
使用得好,一刀可以救下一个国家,使用有了偏差,一刀下的亡魂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法庭内侧的门开了,一位文员打扮的后生仔进来,谦虚向法官以及众人鞠躬后,递了一份文件给扶额思考的控方律师,即刻离去。
张律师停下,眼见他面前一直皱眉挠头的主控官眉头舒展,眼角带喜,双手止不住颤抖,手里的文件捏皱了都舍不得放下。
随后主控官激动起身,抬起手,越过辩方张律师,兴奋不已说道。
“法官大人,控方新增一名证人,此刻就在等候室,请求法官大人准许他出庭作证。”
“反对。”
张律师听完立马就站出来了,咩证人,他点解不知,对于这样的意外,必须毫无理由反对。
“法官大人,我反对,这样对我的当事人不公平,控方所讲的这位证人,不知是咩情况,头先从未提起”
“法官大人,这位证人因为自身的原因,一直没能作证,现在他情况变了,立马就过来了,这是他的资料。”
控方律师,也就是现在的主控官,看到文帮办的名字,两眼发光,地上掉落的头发立马就有价值了,好像那些消失的精气神全部回到他身体,说话铿锵有力,腰板直起来了。
拯救一个律师最快的方法除了给他一大沓钱外,还可以送给他一个强有力的证人。
就像现在的文帮办。
他一出来,陈家驹说的话是真是假一问便知,而他选择做控方证人,一切都明了了。
法官犹豫之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接过助理送上了的文件,只瞧了一眼,毫不犹豫出声。
“准许证人上庭。”
主控官骄傲坐下,一扫之前的沮丧,四十五度角高昂头。
张律师没有话可是,慢慢往回走,想要知道这个证人是边个,能让法官一看就同意。
坐下的瞬间,脑子里冒出一个人,迅速往观众席最后一排靠近门口的位置望去。
果真是他。
还以为他就是过来凑个热闹,估不到
双手轻轻敲打,张律师给被告席的朱滔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后者往门口看。
朱滔刚一抬头,秒懂,文帮办做了二五仔,早知会这样,他就不收买了,都怪他自己,文帮办每次要钱都是狮子大开口,如此贪婪的人,关键时候不掉链子,才怪。
于是,安静的法庭里出现了一声闷哼,一记重重拍打铁栅栏的清脆声。
“肃静!”
法官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张怒气冲天的脸,急忙维护法庭秩序,在他的法庭,不允许有人发恶。
陈家驹本来一脸懵,问的好好的,又来一个证人,他不知做咩,周围看了一圈,发觉观众席少了些咩,结合朱滔的反应,他把目光停留在文帮办曾经坐过的最后一排。
周小星还是厉害,文帮办都可以讲定。
这是陈家驹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在这里,只有周小星有这本事。
视线缓缓移动,停留在周小星比他靓仔一点点的脸色,微微一笑,这个角度看过去,周小星真像是武林大会里的扫地僧,身怀绝技,就是爱在一边看世人打闹。
而且还是一个后生靓仔,坐拥不少粉丝的扫地僧。
别问他点解知道,问观众席那些长颈鹿一样伸长脖子望周小星的人。
至于他身边的骠叔,结合他的嘴唇张合趋势来看,他在说话,对林Sir说话。
陈家驹此刻有些得闲,可以兼当翻译。
骠叔:林Sir,这个证人是文帮办吧?
林Sir:有这个可能,他头先进来那阵,我感觉他心里有事,估计是在纠结。
骠叔:那他作证后,我们还要不要控告他?
林Sir:文帮办同莎莲娜不一样,我们不是要利用他让朱滔伏法,所以该控告还是要控告。
骠叔:那他不好彩了,不过,有钱请个好律师,有得想的。
然后
没有然后了。
陈家驹被发现,悄悄收回头,一脸单纯望着朱滔,眼神里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
不知点解,朱滔着急上火的样子,他中意看,他越是想要挣脱出来,陈家驹越是开心。
等阵,还有张律师,他在做咩?
头往九点钟方向挪动,张律师低着头,不急不躁,很淡定喝茶?
呃?危机感呢?就不担心文帮办说的话吗?
就算是胸有成竹,装也要装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