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这是第一次在国内过春节，往年都是在国外，冷冷清清的，不像国内这么有气氛，到处都能看到春节的氛围，贴着喜庆的对联，一串串的红灯笼挂在头上，散发出朦胧的红光，又为这春节增添上了几分色彩，四周都是人来人往的人们。

还有很多小朋友，都换上了新衣服。

“嗷，好热闹！”水晶球小小一团兴奋地趴在车窗上，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一闪一闪地盯着车子在热闹的人群，“其他的小朋友都换上了新年的衣服出来玩了！”

“是啊，”奚亭笑着抱着怀里这白白软软一团球，rua一rua他的小脸，“我们球球也是换上新年衣服出来玩的可爱小朋友。”

“嗯嗯！”水晶球开心地点点头，笑得大眼睛弯弯的，“球球要多拍几张照片！”

然后他就伸着白嫩的小爪子从他衣服里大大的口袋中摸出他的手机，对着外边咔咔咔地拍了不少照片，然后乖巧地窝在奚亭的怀里，扭过头时，看到大球球开车的侧脸：“嗷，我家好好看的大球球哦！”

少爷：“……”

他家好看的大球球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白嫩奶乎乎的脸，又轻轻捏一下。

“来，”水晶球拿起手机对着开车的大球球，“大球球笑一个！球球给你拍照！”

“……”大球球只好冲他弯了一下嘴角。

这个大摄影师球趁机两爪子举着他手机赶紧咔咔咔拍了几张：“嗷，好看哦！”

“大球球在开车呢，”奚亭笑着看他们两个人，又捏着球这张有些奶膘奶乎乎的小脸蛋，亲了一口，“停车了随便你拍。”

“嗯嗯！”水晶球乖巧点头，嘟起嘴对着他家亭亭近在咫尺的脸啵啵啵亲了好几口，“到时候球球要拍好多好多的照片！”

“好啊，”奚亭笑着抱着怀里这软乎乎的一团球rua，看他笑眼弯弯的，今天一整天，这个球就笑得停不下来过，可见他是有多么开心了，“到时候随便我们球球拍，拍很多，还有大球球这么好看的模特呢。”

“嘿，”水晶球听了，果然就更加开心了，“还有亭亭！嗷，还有可爱的球球！”

“嗯，对，没错。”奚亭笑着顺着他，这还是这个球第一次与他家大球球过年。

也是他少爷当爸爸以后，第一次跟他这个迷你版奶乎乎的傻儿子一起过春节。

这么想着，奚亭有些恍惚起来，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不禁想到国外的那几年，他常常会在梦里，浮现出封祈里崩溃通红又绝望的眼睛，每一次，他都会在梦里疼得醒过来，坐在床边埋头大口喘气。

可怎么也无法平息心里的疼痛。

就像心口上，活生生被人剜去一块，鲜血淋漓，一碰就痛，再也完整不了了。

唯有少爷留在他肚子里，跟他流同样的血，属于他们的孩子，成为他的慰籍。

他都那么痛了，那当时的少爷呢？

又得有多疼。

奚亭低下头，看着正乖巧坐在自己怀里，低着小脑袋认认真真戳手机看照片的水晶球，轻轻地揉了揉他松软的头发，又看向旁边开车的少爷，美好得让人落泪。

感受到什么的球抬起头：“亭亭？”

“嗯。”奚亭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嗷……”水晶球有点茫然地看着他，愣愣地眨眼睛，“大球球，亭亭好像哭了……”

“……我没有哭。”奚亭无奈地笑了笑，也许是怀孕的缘故，人比较感性了些，明明是开心的事情，眼睛却又莫名红了些。

车子已经停下，封祈里紧张地凑过来，捧起他的脸轻轻亲了亲：“……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太开心了，谁知道眼睛忽然就红了。”奚亭红着眼睛笑起来，看着这近在咫尺关心地盯着自己的脸，内心曾经被活生生剜去缺少的那一块又填了回去，还填得满当当的。

奚亭贴着少爷的脸蹭了蹭，又亲了亲，满眼的笑意：“可能怀孕了比较感性。”

少爷顿了顿：“……以前也这样吗？”

“以前……”奚亭抵着他额头，盯着他笑，手里还rua着球，“以前想的就更多了。”

水晶球乖乖软软地窝在他家亭亭的怀里，昂着他的小脑袋任由亭亭rua，蹭蹭他手心撒娇，软乎乎道：“现在球球跟大球球都在亭亭的身边了，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奚亭一怔，低下头看着怀里这双眼天真又坚定的球笑：“我们球球真贴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