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完二胎又怀上!生一个喂两个!(魔鬼哈哈)(2 / 2)

他讨厌这味道。

他摸着左腕上那串佛珠,大概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最近没什么食欲,也特别容易失眠,如今就这么坐着盯窗外发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往事入梦。

这一次,他在梦里看到了一座古朴的寺庙。

寺庙很大,被青山环绕,香火也很旺。

那天刚好是寺庙一年一度特殊的日子,会举行神圣的祭典,听说在那天去寺庙许愿特别灵,因此吸引了不少人过去,人来人往的特别吵闹。

夜幕降临,钟鸣声响起,僧人吟诵声随着“咚咚咚”的钟声传来,天空中放了璀璨的烟花。

“去哪里啊?”拉着他来的母亲见他转身走,急忙拉住了他,“都开始了,你看看多热闹啊!”

“太吵了,”他淡声道,“随便走走。”

“行吧,”母亲无奈,“你可别走远啊。”

对于这些没什么兴趣的封少爷懒洋洋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慵懒靠着打发时间,听到旁边有动静,就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过去,旁边站着个人。

对方身材消瘦修长,在清冷的月光下,整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皮肤很白,脸上戴着面具,大概是太闷了,他修长的手落在脸上的面具。伴随着烟花落下,他随意地将面具给摘了下来。

来寺庙朝拜许愿的众人那天在进来之前,为了迎合寺庙的规矩,都会戴上一张面具遮住脸。

在离开之前,都不能把面具摘下。

对方摘下面具后,注意到旁边有人就看了一眼过来,笑了一下:“是你啊,我们刚刚见过。”

高贵冷艳的少爷没说话。

“哦,不能把面具摘下来是么?”对方笑了笑,将面具重新给戴了上去,“抱歉,我给忘了。”

对方说了两句话后,戴着面具被人叫走了。

剩下封祈里靠在一旁,吹着晚风,望着洋洋洒洒落下的烟花,特别璀璨,可他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就走了神,脑海里浮现的是刚刚璀璨的烟花落下时,对方摘下面具后露出来的那张脸。

那人眉目细致,干净,又有点清冷,特别是烟花落下那一刻,那一双冷清的眸子里倒映里璀璨的烟花,看向他时笑起来的眼睛盛满了月光。

好看。

特别好看。

少爷撑着脸,看着天空中绽放的满天烟花,晚风中吹来一阵迷人的花香,也将少年青涩的心怀吹得纷飞,耳朵突然就红了起来,好在他脸上戴着面具,遮住了他此时此刻能溢出血来的脸。

那一年,少爷未成年,只有十七岁。

被母亲拉着来到寺庙里,最后还被拉进庙堂里去许愿,他回头望着人来人往的陌生人,再没能看到那个摘下面具的人,心里生出了些遗憾。

因此,他许的愿望是:“能再见面就好了。”

当初许的愿望是多么简单,又纯粹。

仅仅是“能再见面就好了”,再无其他。

可究竟从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不满了。

如今,时隔太久,已经忘了是怎么开始的。

贪得无厌,才会走火入魔。

白医生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白姐,”奚亭道,“我有份文件落在你这……”

奚亭匆忙过来,半边身子伸了进来,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那清瘦的背影时,瞳孔微微一缩。

画面好像静止了。

奚亭下意识地想扭头就走,可又想到什么。

他好像……睡着了。

这个想法让他鬼使神差停下来,非但不走,还怔怔地站在门前一分钟后,抬起脚步走进去。

等等……这是在干什么?

疯了么。

“停下来,”奚亭走神地想,“别打扰他了。”

可脚步却没有停。

反而有另一个念头响起:“他睡着了。”

所以,没关系的。

不会打扰到他,也不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就抱着这个可笑的想法,一步步地朝椅子上的人走去,只有一米远的距离时,奚亭仿佛听不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脑海里紧接着一片空白。

奚亭站在他身后,盯着他清瘦背影,恍若隔世,有些久违又失神地想:“祈里,好久不见。”

可惜这句话,他没勇气当面说。

就算如今,在得知封祈里已经睡着情况下,他连悄无声息走到他面前看一眼都要犹豫再三。

如今是深秋,北方风很大,他身上穿了一条浅色的风衣,坐在椅子上,却还是能看出很瘦。

暴露在空气的脖子又白又瘦,仿佛能看清流动的血管,稀碎的黑发垂下,还是那个气质孤傲又清冷的少爷,而此时睡着了却还是拧紧眉头。

似乎是做噩梦了。

在奚亭的印象中,少爷是很少做噩梦的,因为他没什么不幸的童年,也没什么恐惧或者让他有阴影的事,很多事他都不在意,也没当回事。

奚亭就记得他做过一次噩梦。

半夜时,少爷从梦中惊醒,抱住床边的他,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野兽,对着奚亭就是一阵啃。

奚亭被扰得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抱住乱啃的他,胡乱亲了亲他,放轻声哄道:“做噩梦了?”

“嗯,”少爷声音是哑的,眼睛有点红,双手却紧紧抱着他,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埋头在他颈窝蹭了蹭,又生气地啃几口,“我不开心。”

“乖,”奚亭知道他可能是做噩梦了,便双手捧着他脸,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怎么了?”

少爷红着眼睛,闷闷地道:“不开心。”

“别不开心了,”奚亭一边亲一边哄,“只是做噩梦了没事的,少爷不是没什么害怕的事么?”

少爷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而后埋低头,将脑袋瓜抵在奚亭的颈窝,来回蹭了蹭:“……我怕。”

奚亭蹭了蹭他头发:“梦到什么了?”

少爷闷声不回了,只是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恨不得吃了他似的,也不肯说,只是在抱着他乱啃生闷气,用膝盖抵进奚亭两腿之间将他双腿分开,闷闷不乐道:“我不开心了,哄我。”

奚亭:“……”

在少爷被噩梦惊醒之前,两人其实也是在床上难分难舍地做了两个小时后才肯消停入睡的。

如今再听到某人这臭不要脸的要求时,奚亭只想咬他几口,可一看到少爷因为做噩梦而泛红的眼睛,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奚亭哪里还舍得。

他果断抱住他的腰,双腿夹上他的腰,笑着捧着他脸亲了亲几口:“要我自己动的那种吗?”

毕竟少爷有时候很喜欢骑/乘。

不过这次,少爷只是红着眼睛摇摇头。

奚亭夹着他的腰,抱着他蹭了蹭,亲了亲他的嘴唇,抱着继续哄:“那我用嘴帮你好不好?”

少爷:“……”

见少爷耳朵通红起来,羞耻地看自己,奚亭瞬间乐了,继续一边亲他的脸一边逗他:“又不是没用嘴帮过你,多少次了,耳朵还这么红。”

少爷:“……”

少爷虽然私底下喜欢撒娇又黏人,但还是很矜持的,两人做归做,姿势可以有各种各样的,但都是两人身体上的融合,他从来没提过让奚亭用嘴帮他,全都是奚亭逗少爷上瘾自己主动的。

两人有时候躺在床上时,如果奚亭是趴在少爷身上的话,就会喜欢从少爷脸到嘴唇、脖子、锁骨、再到腹肌亲,每当他要从腹肌往下亲时,少爷就会伸手抬住他的脸,沙哑道:“……够了。”

奚亭不但不听,还会隔着内裤亲一下。

少爷:“……”

于是,奚亭就能看到脸皮薄的少爷瞬间满脸通红,耳朵跟着脖子也红,无奈又羞耻地看他。

奚亭就故意再亲几下。

“……”少爷没眼看了,伸手要抱他,“过来。”

奚亭非但不听,还会将他的内裤往下褪,在少爷羞耻的目光下,张开嘴,缓缓地埋低下头。

少爷:“……”

少爷浑身滚烫,只能用手肘挡住了眼睛。

等到完事后,奚亭舌头都是发麻的,人还没缓过神来时,就被羞愤的少爷掐住腰,一把拎起来,察觉到危险来临时,奚亭才忙道:“等等……”

少爷恶狠狠道:“不等!”

他逗少爷太过分了,通常是没好果子吃的。

奚亭自己作的也只能自己受,结局就是抓着少爷背,一边颤栗一边克制不住地呻/吟哭着。

但对奚亭而言,逗少爷太好玩了。

就是不改。

就算他一次次地被少爷狠狠日哭也不改。

不过少爷做噩梦那一晚,并没有让他乱来。

少爷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像野兽护食一样将他禁锢在怀里,埋低头闻着他的味道,又亲又啃,像在反复确认什么,声音沙哑地道:“我的。”

两人身体已经密切融合,奚亭两腿夹在他的腰配合他的动作,随着少爷力道加重,他喘息也急促,脸上微微潮红地抱着他喘:“好,你的。”

少爷亲着他脖子喑哑道:“一直都是。”

奚亭迷离地亲着他:“嗯,一直都是。”

那晚不知怎么回事,少爷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几次,那浑身阴郁的气息才稍微散了些,捧着他的脸一边温柔亲着一边说:“奚亭,我爱你。”

奚亭的身体在承受着他的进攻,微微颤栗,不止身体酥麻,心也跟着酥麻,泛着水雾迷离的眼睛恍惚地笑了,再吻住他的嘴唇:“怎么了?”

他自然能察觉到少爷的情绪不对劲。

只不过少爷不愿意说,只是专注地看着他,再埋头认真地亲吻他。少爷说:“我永远爱你。”

这句话,奚亭一直记得。

那晚,好不容易才把情绪不对劲的少爷哄乖了,可是隔天早上,不知怎么回事,少爷越想越生气,然后不理他了,跟他生了一上午的闷气。

奚亭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能变着花样慢慢去哄他,好不容易才把生闷气的少爷哄乖了一点,将他抱在怀里,埋头在他脖子上,闷声道:“我梦到你喜欢上别人了……不再喜欢我了,要跟我分手,去和别人在一起,不要我了。”

奚亭:“……”

这就是他昨晚抱着自己又啃又咬,第二天还越想越生气,最后气不过跟他生半天气的原因。

奚亭没忍住笑出声:“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少爷又羞又气愤:“我认真的!”

奚亭笑过后,心里又是一片柔软,毕竟这种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感觉,谁又会不喜欢。

他是分开着双腿坐在少爷大腿上被他抱着,双手捧住少爷那张气愤的脸,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眉眼、鼻梁,再含住他的嘴唇吻了一会,抵着他额头轻声道:“我们少爷这么可爱,我舍得吗?”

少爷被吻过后,心情好了一点,双手环住他的腰揉了揉,闷声道:“在梦里你就挺舍得的。”

奚亭说:“你都说是梦了,梦都是反的。”

少爷皱眉:“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喜欢。”

当时年少,以为谈恋爱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搂着少爷的脖子,一边亲吻他,一边毫不犹豫许下承诺:“只要你不喜欢上别人,不提出分手,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

后来,承诺成了泡沫,说到的他没能做到。

剩下一个固执的傻子,偏偏全都当了真。

都说梦是反的。

可少爷做过的噩梦……后来全部成了真。

深秋的冷风从打开的窗口吹进来,坐在椅子上的封祈里从回忆中醒来,迷茫地掀起沉重的眼皮时,映入眼帘的是梦境那熟悉又憎恨的面孔。

两人四目相对。

奚亭呼吸都仿佛停滞半晌,一动也不敢动。

可看到他抬起眼皮那双猩红的眸子时,原本还紧张慌乱的心里就脱口而出:“……做噩梦了?”

封祈里似乎是怔了怔,没说话。

他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猩红的眸子里却布满血丝,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

好像还没能从梦境中彻底清醒。

“你……”奚亭绷紧神经解释,“我过,过来……”

下一刻,封祈里突然伸出手,在奚亭没有反应过来时,抓住他的手腕,冰凉的触觉让奚亭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他被封祈里狠狠拉了过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奚亭就这样摔了过去,被封祈里另只手搂住腰,摔进了他的怀里,被他狠狠地扣住,猩红着眼低下头凶狠地咬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