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让琉璃没想到的是,那永氏兄弟居然真的如同长明所料,再次前来。
两人俩上挂着阴鸷的笑容,永夏昂起脑袋,像极了一只觊觎食物的残暴狮子,“主子交待,青灯馆主乃是天下神人,吾等还要借您之力方可完成大业,若是您真的倾慕琉璃,倒也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叫你俩可长相厮守,蛊毒的解药在此,只要青灯馆主愿意相助,这就是你们的了。”
永秋噬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不过是想知道关乎于神脉的一些事,馆主又何必如此固执呢,何况你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蛊毒渐渐嗜去心魄,最后变成一具枯骨?”
琉璃缩在长明的身后,她再清楚不过了,这兄弟两人,肯定有问题。那会那么容易妥协,那日永秋在耳边对他说的可不像是玩笑话,如今又将解药带过来,其中必定有蹊跷。
长明将琉璃护在身后,面对永秋的说词,他蹙着眉。
“世人都知道青灯馆主从不为任何人所用,只怕这次是要破例了。”永夏满口的讽刺。
琉璃望向长明,他的脸平淡如水,但是这表情下必定是澎湃的内心。“你不说话会死啊!”她冲上前去,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这规矩要破也是我来。”
“琉璃你在说什么?”
琉璃甩开长明的手,“我不能把一切都交由你来承受,你已经为我做了够多的了。”她转过头来,“如今大家都是二皇子的人,也没必要争锋相对,只是你们和我之间结的梁子太深,和长明之间也有弑妹之仇,所以,我不信你们。”
“无须信我们,只要信我手中的解药便可。”
长明一听到解药便有些按耐不住了,“不管怎样先把解药给我们。”
“不可!”琉璃拦住他,“这两个人既然不可信,又怎知这解药是真是假呢?他们大可以给了假的再从你这里得到秘密,这两个人狡黠的很,我们要多留一个心眼。”
永秋将手中的小瓷瓶重新装入怀中,“浪里飞燕何时变得这么小心拘谨了?”
“同样都是恶人,不得不防,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那你想要怎样?”
琉璃看着长明,捏紧拳头轻呼一口气,“我要去见二皇子。”
所有人都诧异了。
长明大喝:“为何?”
“解铃还需系铃人,二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这解药真的是他给你们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与其这样我不如亲自去见他,来个当面交易银货两讫,岂不是更好!”琉璃说出自己的计划,她瞥了一眼身旁的长明,“这样一来,行馆便可置身事外了。”
“有关你性命的事如何要置身事外?”长明大喝。
琉璃笑着摆了摆头,“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永夏有些不耐烦,“你这女人废话真多,解药在这爱要不要,我看啊,与其和你俩讲条件不如强取豪夺来的简单。”
永秋急忙拦住这个冲动的弟弟,“哼,我也规劝你们赶快把秘密交出来,我可并不是什么好说话之人,就算馆主你再厉害,一人也未必敌得过我兄弟二人,况且那女人还身负蛊毒无法运功,其中利害自己想个清楚。”
长明嗔怒,“不论如何把解药先交出来,本馆主言而有信,秘密定当叫你们带回去复命。”
“长明,这样不行的,你不能坏了行馆的规矩,你如若这么做了,会有更多的人前来。”
“你比规矩重要。”
琉璃语塞。
“我不要你有事,规矩可以重建,掠夺者可以来一个杀一个,天下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去,但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你。”
“够了别深情了,一个要这样一个要那样到底是想怎样?”永秋也不耐烦起来。
“啊!”永夏暴怒的吼起来,“不论如何,今日我要为妹妹报仇!”
长明将琉璃揽至身后,侧身闪过永夏如风般的这一击,“一切好商量!”
琉璃听得出他语气种的急切还有恳求。
“下去陪我妹妹吧!”永夏大吼道。
谁知这一击还没送出,便被身后的永秋点了穴道,僵在了原地,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样子滑稽的很。
“真是个莽夫!”永秋摇头,“既然馆主这么诚心诚意,我便将解药先给予你。”说罢又掏出怀中的瓷瓶,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