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傅寄忱一手搂着沈嘉念,一手掏钥匙开门。
屋子里,吉祥竖着毛茸茸的尾巴绕着沙发巡逻,脖子上被沈嘉念套了一个鹅黄色的针织脖圈,给那张丑丑的猫脸增添了一丝可爱。
沈嘉念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把猫抱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口:“你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吉祥四肢悬空,扑腾了两下:“喵——”
沈嘉念笑着把它放到沙发上。
傅寄忱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有没有考虑过搬回云鼎宫苑住那边有程姨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些。”
“不要。”沈嘉念想都不想就拒绝,喝了口水,接着说,“这房子我租了一年,住着挺好的,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她今天跟闫秋生谈了要进交响乐团的事,闫秋生帮她做了参考,她近期会筹备面试和考核相关的事。
这些她还没跟傅寄忱说,打算等有结果了再告诉他。
“我只是提建议,你不想,咱们就住在这里,不搬回去了。”傅寄忱从她手里接过杯子,喝完剩下的水,放到茶几上,就势在沙发里坐下,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坐在怀里,一手扶着她的后颈,声音低缓,“但是,程姨每周过来给你煲个汤,不许拒绝。”
说完就以唇封缄,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沈嘉念被亲得晕晕乎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唇间只能溢出破碎的调子,更加助长了傅寄忱身体里的火。
他一个侧身,将她抱到沙发上,身体紧跟着倾覆上去。
深蓝渐变的毛衣被丢开,刚好罩在吉祥的脑袋上,吉祥被吓得跳下沙发,喵呜一声,跑远了,缩进猫窝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随着时间推移,热度越来越高,氧气越来越稀薄,傅寄忱喉结滚动了好几下,硬生生逼着自己停下来,坐直了身体,一脸隐忍地仰头枕在沙发靠背上,胳膊横着挡在脸上。
凸起的喉结上挂着热汗,白皙的皮肤染上一片薄红,欲色横生。
沈嘉念还躺在沙发上,小腿蜷着,身上的毛衣不见踪影,只剩一件薄薄的打底衫,下摆蹭了上去,露出一截细软的腰肢,印着几个指印。
客厅里只有彼此忽轻忽重的呼吸声,暧昧在空气里浮动。
差一点擦枪走火,傅寄忱平复了好一会儿,拿开挡在眼前的胳膊,侧眸瞥了眼沙发上的人,喉结又滚了滚。
不能多看,火势好不容易控制住,再烧起来就没那么快灭。
傅寄忱手指捏住一片纯白的衣摆,拉下来,将那截白腻的腰遮住,抱起她回卧室:“去洗澡,别着凉了。”
出了汗,容易感冒,对沈嘉念,他是一点也不敢松懈,先把人送进浴室里,开了花洒放热水,再去衣帽间找了套睡衣给她拿过来。
“要不泡个热水澡”傅寄忱把睡衣搁在架子上,“我给你放水。”
沈嘉念换上浴室门口的凉拖,看着他为她忙里忙外,心里软塌塌的:“不用了,我冲个澡就好了。”
水温上来了,热气弥漫在浴室里,模糊了镜子。沈嘉念指甲一下下掐着手指,在做心理建设,直到傅寄忱退出浴室,她还是没想好。
心不在焉地冲了个澡,沈嘉念躺进被窝里,这时候,傅寄忱接了个电话,去了客厅。
一个电话打了将近半个小时,傅寄忱走进来,瞧见床上的被子拢起一团,只露出头顶的黑发。他以为沈嘉念睡着了,走路时刻意放轻了脚步,拿着睡衣准备去外面洗澡。
沈嘉念听到轻手轻脚的动静,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我还没睡,你去洗吧。”
傅寄忱脚步微微一顿,转了个方向走到床边,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去浴室洗澡。
沈嘉念听着水声,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脑补各种画面,羞红了脸。
这一刻,她真的有些痛恨自己失去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他们过去做这种事是怎样的。
傅寄忱在浴室里吹干了头发,关了卧室里的大灯,留下他那边的台灯,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用手机查看邮箱。
沈嘉念等了很久,不见身边的人躺下来,她手指揪着睡衣柔软的料子,支支吾吾道:“你……在忙”
“看邮件。”傅寄忱分出一只手搭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几下,“吵到你了”
“……没有。”
没什么重要的邮件,傅寄忱索性把手机放下,插上充电器,关了台灯躺下去,手臂习惯性揽上她的腰,在她背上抚了抚:“睡吧。”
沈嘉念眨巴着眼睛,呼吸有些紧,努力突破心理防线,仰起头亲吻他,黑暗里看不清,不小心亲到了他的下巴。
傅寄忱恍惚了下,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感觉有误,反手打开了台灯。
台灯蒙着一层亚麻灯罩,光线温暖,不刺眼,但沈嘉念迅速埋下头,绵软的声音从粉唇间挤出来:“能不能关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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