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隐有预感,说出了那个名字:“萧鹤生?”
负责人愣住了,而后诧异地问道:“您怎么知道是他?”他忽然福至心灵,“所以,那个叫萧鹤生的是蓄意针对?我们公司跟他之前有冲突吗?”
傅寄忱没回答,眉间笼罩着一股深重的烦闷:“等我过去再说。”
与瑞士的负责人通完电话,傅寄忱靠边停车,然后拨通了宋舫的电话:“瑞士那边出了点状况,我要过去处理,查一下机票,订最近的航班。”
好在距离上次飞瑞士的时间不久,签证没有到期。
“好的,我知道了。”宋舫接听电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拿了平板放在腿上,飞快查询完航班信息,汇报给老板,“零点十分有一趟,需要在伊斯坦布尔停留两小时……诶,不对,凌晨两点二十五有一趟直飞的航班,到日内瓦刚好是早上七点多。”
“那就订直飞的那一趟,你跟我一块去。”傅寄忱想了想,说,“订三张票。”
宋舫不解,还未来得及问出来,就听老板解释道:“陆彦之在北城,让他也去,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要身份证号。”
不久之后,宋舫订好了机票,跟他说了一声。
傅寄忱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位上,从储物格里拿出打火机和一盒烟,敲出来一根咬在唇上。咔嚓一声,打火机窜出一簇淡蓝色的火焰,点燃了香烟。
他眯着黑眸,深深吸了一口,烟雾滚进肺里,也没能驱赶那股烦躁。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响起,傅寄忱冷着脸瞥了一眼屏幕,发现是沈嘉念打来的,微微变了脸色,左手夹着烟从唇边拿下来,右手够到手机,大拇指按下接听键。
“你什么时候回来?”沈嘉念在电话里问他,声音轻软得像羽毛,让他想到等候丈夫下班回家的妻子。
傅寄忱眉间的躁郁消散,很突兀地笑了声。
沈嘉念听到他在笑,有点疑惑:“你笑什么?”
“是不是想我了?”傅寄忱兴味很浓。
沈嘉念支支吾吾不肯说,绕回了原来的问题:“你还在老宅吗?什么时候回来?”
“没,已经在路上了,再有半个小时到家。”傅寄忱降下车窗,手伸到窗沿,掸了掸烟灰,“乖乖在家等我。”
沈嘉念似乎听见了汽车鸣笛声,“嗯”了一声,又说:“是你自己开车吗?你注意安全,别开太快。”
傅寄忱回了句:“好,待会儿见。”
很快抽完一支烟,他把烟蒂摁进车载灭烟器里,修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往左打了小半圈,驶到正路上。
八点半左右,迈巴赫开进云鼎宫苑的别墅。
傅寄忱拿着车钥匙下车,在客厅里遇到程锦,跟她说了两句话,得知沈嘉念在楼上,傅寄忱没在客厅停留,走进了电梯。
来到沈嘉念的房间,她正在整理东西。
傅寄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衣帽间的门边,望着跪坐在地毯上叠毛衣的沈嘉念,问道:“怎么现在想起来收拾东西?”
“天气暖了,一些厚衣服穿不上,挂着占地方。”沈嘉念把毛衣装进收纳箱里,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两只手握住了他一只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以前总是他跟她说这句话,现在反过来了。
傅寄忱忍不住发笑,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手背刮过她的耳郭,嗓音低低地说:“路上开了车窗。”
“现在这个时节,早晚还是有点凉的。”沈嘉念说,“你身体素质好也不能不当回事。”
傅寄忱点点头,表示都听她的,而后,换了个话题:“听程姨说你晚饭没在家里吃,在外面吃完了回来的?”
沈嘉念表现得很自然,没露出丁点破绽:“白天在网上看到有家私房菜馆很不错,正好顺路,过去尝了尝。”
“哪家店?”他问。
沈嘉念说了个名字,傅寄忱听说过,但没去过:“下回一起去吃。”
沈嘉念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放开,她的小手温热柔软,渐渐地,捂热了他冰凉的大手,闻言,她弯起唇角答应得很爽快:“好啊。”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傅寄忱眉梢染上笑意。
沈嘉念仰起脸看着他,眼神有些依恋,可是,下一秒,她就听见他说:“我要去一趟瑞士,得收拾几件衣物,你帮我?”
沈嘉念握紧了他的手指,心脏往下坠了坠:“今晚吗?”
傅寄忱掌心翻转,将她的手包裹住。
他也不舍得离开她,只能尽快解决国外的事,再回来跟老爷子博弈:“凌晨两点二十五分的航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