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形容不出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用老古话堵他:“有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知不知道?”
“还有句话叫,信则有不信则无。”傅寄忱安慰她,“不信就不会有了。”
熟悉的话,沈嘉念在此之前听过一次,她看了眼情绪略有些低落的柏长夏,视线落回傅寄忱脸上,说:“我和夏夏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两位妇人提起这位住持,她们都说很灵。”
傅寄忱贴着她脸颊的手抬高,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好了,命里真有劫难的话,躲也躲不掉,不用为没发生的事情烦心。”
沈嘉念听他这么说,眉头的褶皱更深。
他抚多少次都抚不平。
傅寄忱深感无奈,半是玩笑半是严肃地说:“我现在理解住持不给年轻人算卦的规矩了,确实不是好事,只会徒增烦恼。”
沈嘉念抱住他的胳膊,神情凝重地跟他打商量:“我们去问问住持有没有破解之法,我看住持很好说话,我们态度诚恳一点,说不定他会愿意告诉我们。”
傅寄忱笑看着她,嗓音里的愉悦那么明显:“这么害怕我出事?”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对他的担忧,他觉得心头暖暖的,很熨帖,手指轻抚她的鬓发耳际:“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保证不会让自己出事。”
过往的人比不得早上那一阵多,但也还是有三三两两,沈嘉念神色赧然:“算了,我们走吧。”
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傅寄忱在附近找了一家高档酒楼,刚坐下还没喝上一口茶,公司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一些事。
他起身走到窗边接听,想到什么,侧过头给沈嘉念比了个手势,让她和她朋友先吃,不用等他。
过了会儿,服务生端着菜摆到桌上。
沈嘉念招呼柏长夏:“我们先吃,他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柏长夏肚子早就饿了,下山的路上和沈嘉念分着吃了一盒水果,不太顶用,便没有客套,拿起筷子开吃。
沈嘉念时而看一眼傅寄忱,只见他一手撑在窗牗,一手握着手机贴放耳边,神情冷肃地低声交代。
柏长夏吃饭的时候盯着沈嘉念观察了至少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她看了傅寄忱十三次。每一次都扭过头,完全不带遮掩的。
瞎子都能看出她的心意,精明如傅寄忱,岂会看不出来。
电话打了约莫二十分钟。
等傅寄忱回到餐桌边,放下手机,沈嘉念和柏长夏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沈嘉念拿起搁在桌边的菜单:“要不要帮你再点几道菜?”
“你们吃好了?”傅寄忱首先考虑的是她,如果她想多加几道菜没问题。
沈嘉念捧着杯清茶:“嗯,吃饱了。”
“那就不用再点了。”
傅寄忱拆开筷子的包装纸,简单吃了一些。
沈嘉念搁下茶杯,取来一只干净的空碗,用开水烫洗过后,盛了小半碗汽锅鸡蒸出来的汤,特意舀了一些鸡块、红枣和菌子,放到他手边:“汤还很烫,你喝一点。”话音稍顿,她垂着眼捷说,“我刚在手机上约了车,再有十五分钟就到了,你吃完回公司吧。”
柏长夏在一旁配合道:“对,我俩回市中心打算再逛一会儿。”
傅寄忱略作思考,点了头,话对着沈嘉念说的:“晚上可能回家比较晚,跟程姨说,不用准备我的晚饭。”
手头的项目确实出了点问题,负责人搞不定,给他打来电话咨询具体解决方案。他本来计划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出国,如果这边不能如期进展,出国的时间就得延后,国外的技术投资人估计等不了那么久。
沈嘉念弯弯唇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