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唐衡几乎是对着王怀义吼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厅。

王怀义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唐衡的背影，最终还是跟着唐衡走了，王怀礼想拉住哥哥，却手不受控制的没抬起来，只能心中做苦的看着哥哥离去。都明白这以后就是陌路人了。

素娥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不管什么结果对她来说都一样。唐衡走后，她站起来走进了后院，王怀礼看着走进去的素娥，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只知道没有了唐家就没有王家，也只有三奶奶才能让唐家有希望。

王怀礼回到账房，这里是自己除了卧室最常待的地方，账房还有几个先生，他只是在这里待习惯了，有事没事在这里坐着，感觉踏实，这里能感觉到王家几辈人的心血和灵魂，都融入了这唐家大院。

“王管家，账上有多少钱，”素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几个先生都站起来给三奶奶点了点头，只有王怀礼还在发呆，他根本没注意到三奶奶的到来。

“三奶奶，还有一万大洋，土桥镇上应该也有三四千。”王怀礼对账目非常清楚，王家给唐家做了几个世代的管家，两家荣誉相容，不能有错。

“你跟我来，”素娥没有任何表情的转身就走了，王怀礼赶紧跟了上去，素娥带着王怀礼进了侧院，侧院是三奶奶和唐家女眷住的，王怀礼平时很少来，除非是账房上有大量现大洋的时候他才来。素娥带着王怀礼进了侧元的小厅。

作为管家当然知道唐家大院的一草一木，甚至是钱窖和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王怀礼知道，这里表面是个小客厅，其实唐家钱窖在这里。账房上有一万多大洋了，难道还不够用？

素娥指着书架让王怀礼推开，王怀礼当然知道书架后面是藏钱的地方，这里自己一个人都来过好多次。

书架后面是一扇小门，就连素娥都要弯腰才能进去，王怀礼就更别说了，蹲着进去的，这里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密室，左右堆着两尺大小的小木箱，整整齐齐的大概有一百多个了，都垒到了顶了。

这些箱子是王怀礼自己装的，一箱二十根，一根一百个大洋，用红纸包裹成一根一根的，这也是钱庄标准的存放大洋的方法。

这小密室里大概有二十多万大洋，王怀礼满意的盖起了箱子。密室正面有一个小方桌，桌子上供着一个白瓷的菩萨，烧残的香还插着，这还是王怀礼前几天插上去的。

小方桌下面有一个比两边箱子更小一号的小箱子，单独放在一个更小的桌子上，小箱子上了锁，这锁只有素娥手里有钥匙。

王怀礼看着三奶奶拉出了小箱子，他也知道这小巷子里装的是什么，正在他猜三奶奶要干什么的时候，素娥已经从箱子里抽出了数张油皮纸，在里面挑了挑，转身递给了王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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