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儿,那还等什么呢?咱们快带十一师兄去吧!”花千骨早就等不及了,听到有办法让糖宝能苏醒,她一刻也等不了,这着急里除了有对糖宝的担心,还有对落十一的愧疚。正如之前她所言,即使她那时变成了妖神,真正杀死的,也只有落十一一人。
聪明如白子画,他怎么会不知道花千骨此时在想什么呢,他转身看了看洛匀非,一脸认真道:“非儿,那我们快带十一去吧!”
“可是,自从上一次仙魔大战,封印了妖神之后,记忆碎片宫殿就被冰封了,所以要打开它并不容易。”
“上一次仙魔大战?那岂非是五百年前那一次?”白子画回忆道,“那时我也才修仙五百多年,依稀记得师父和各派掌门费尽全力才将洪荒之力封印。”
“可是小月?”花千骨莫名紧张起来,生怕这事又会和小月扯上关系。
“是的,当时封印他的时候虽是费尽气力,各门合派都元气大伤,师父不久也就仙逝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封印了妖神月过后,对于如何封印的这个部分,六界似乎全体一起失忆了,没有关于那次大战的一点记忆,只道是那洪荒之力过于强大,摄了人的心魄。”白子画淡然地说,似乎想极力回忆,可是发现一切也是徒劳,那些记忆仿佛镜中月,水中花,渺渺而不见踪影。
“是的,想那时,我也上长留不过三百年,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笙箫默若有所思。洛匀非望着笙箫默,听着他这么轻描淡写,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些许失落和心痛。而这失落和心痛的眼神又恰恰落入了笙箫默的眼里,两人对视着,一时都失了神。可是就那么一刹那,洛匀非赶紧低下头,那眼光太过热切,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师父,这洪荒之力是要永生永世地下去吗?”花千骨全身颤抖,一幕幕记忆在眼前流逝,那些因她而死的人都仿佛在眼前掠过,虽然大家都回来了,可是对于之前种种她仍然心有余悸。
白子画温柔地把全身颤抖的花千骨拉过来,靠近自己身边,用双手紧紧握着花千骨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小骨,之前的洪荒之力因为过于强大,我师父和六界掌门拼尽全力也只能将它封印,而拥有洪荒之力的人越是强大,意念越强,那股力量就越是难于应付,而小骨你,带着洪荒之力死于悯生剑下,”提到这个死字,白子画突然浑身一颤,双眉紧缩,脸上写满痛苦,甚至不愿意再说下去,过去的一切让他心有余悸,他太害怕,害怕眼前的小骨只是他梦里的华丽。花千骨感受到了白子画的痛楚,她挣开白子画紧握她的双手,又将白子画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所有的一切,她都感同身受,她怎会不了解那种绝望呢?那仿佛就是将灵魂用力抽离身体的痛啊!白子画感受到那股从双手传来的坚定力量,一个抬头,正好与那浅笑如新月的明眸相遇,那种触碰真实又安全,让他冰凉的心顿生暖意,才又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悯生剑下,灰飞烟灭,所以,洪荒之力再也不存在了!”
白子画说着又急着去寻找那份安全感,花千骨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所有的不安和彷徨都在师父的话语中一扫而空,嘴角不自觉上扬到一个最完美的弧度!是的,她信他说的,信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如她当年的那句话,“我不相信正,不相信邪,我只相信你!”
这两人的互相依赖让洛匀非和笙箫默不禁动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愿所有不幸与痛苦都远离他们,从此再无沟坎,不求多么美满,只要最平淡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