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垚一身夜行衣,如疾风一般在学士府外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出其不意走正门。</P>
译垚刚一在正门口露面,两个守卫看着他那一身的夜行衣,不由得相互瞅了一眼。</P>
老爷三令五申今晚不许姑爷进门,那般坚决,夫人拦都拦不住啊;</P>
而姑爷呢,一身夜行衣本该鬼鬼祟祟,可他却又堂堂正正地来到了大门前,老实说,他俩有些看不懂。</P>
但两人的精神立即便高度紧张了起来,双腿分开,双拳紧握,随时准备着出击,务必全力以赴,力求输得不那么惨。</P>
译垚站在大门外,双手环胸,似是没瞧见他俩的如临大敌,只是很随意的问道:“我岳父不让我进门?”</P>
两个守卫互视一眼,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实话实说,遂老实的点点头:“老爷下了死命令,务必拦住郡王爷。”</P>
“绝对不准我进?”</P>
两人觉得这个问题也可以据实相告,遂说道:“绝对不可能进,如果属下这儿失守了,扣属下一个月月钱。”</P>
“我给你们12个月的月钱,你们行个方便,放我进去。”</P>
两个守卫互视一眼,虽然吧,但是。</P>
两人十分果断的拒绝道:“此事万万不可。”</P>
“当真不可?”</P>
“自然不可。”</P>
“那若是我闯进去了呢?”</P>
“郡王爷,属下虽然打不过您,但您觉得合适吗?”</P>
“不合适,”译垚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你们就是不让我进呗。”</P>
“是老爷不准郡王爷进,夫人拦都拦不住。”两个守卫觉得这个也可以实话实说,老爷的锅,老爷没让他们背啊。</P>
闻言,译垚就笑了,丈母娘果然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娘,明日非得送夫人些好玉石不可。</P>
“老爷除了不准我进,还不准我做什么了?”</P>
两个守卫齐齐摇头,就这一个就够您喝一壶的了。</P>
瞧瞧,郡王爷都愁的在门前与他俩闲聊天了。</P>
译垚就似没看到这两个家伙看过来的“同情之眼”,很是淡然的问道:“这命令就对着我一个人来的?”</P>
两个守卫有些不好意思,老爷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不过,仍然实话实说道:“正是。”</P>
“哦,原来对我是这个态度,那对郡主呢?是不是也要求她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了?”译垚颇为气愤的问道。</P>
见郡王爷误会老爷了,两个守卫连忙解释:“没有没有,老爷最疼郡主了,平日里重话都不舍得说一个,怎么可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呢?这绝无可能的。”</P>
译垚挑了挑眉,行了,现在事情都清楚了,马上便可以见到溪溪了。</P>
“既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们了,这样吧,你们去禀报一下郡主,就说我在大门口等她。”</P>
两个守卫相互瞅了瞅,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呼吸瞬间都变轻松了,郡王爷没有硬闯就成,只是带句话的事情,小问题,毛毛雨。</P>
“郡王爷,您稍等,朱玻这便去禀报郡主。”朱玻说完给了朱离一个眼神,便火烧屁股般的跑走了。</P>
朱离知道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看好郡王爷。</P>
行吧,看不住也得看。朱离往中间一步,挡在了门前。</P>
译垚见他如此,后退一步道:“朱离,放轻松。”</P>
见郡王爷后退一步,朱离有些不好意思,但却没有动一下。</P>
这都是老爷搞的事啊,郡王爷有权有财有能力,还长了一张女人都喜欢的脸,尤其郡主喜欢,他就亲眼见到过郡主望着郡王爷流口水的样子。</P>
尔溪……,阁下好眼力。</P>
朱离暗自叹了口气,就这样的乘龙快婿,老爷还要搞事情,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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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溪此时正在屋里对菜肴呢,因为二哥是贝子,规制有所不同。再有,如今二哥已在刑部任职,众所周知,刑部的职官在六部当中最多,因而二哥的同僚也会多些,所以她打算比上次尔康成亲之时多几个菜式。</P>
“郡主,院外朱玻求见。”夏欢进来禀报道。</P>
“让他进来吧。”尔溪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吹了吹单子上的墨迹。</P>
朱玻进了郡主的书房也不敢乱看,只拱手说道:“郡主,郡王爷在府外等着与郡主一见呢,不知郡主见不见?”</P>
闻言,尔溪叹了口气道:“阿玛怎么说的?是今日不许他进来,还是这几日都不许他进来?”</P>
朱玻有些为难:“郡主,属下不知啊,老爷也没有明示。”</P>
“没有明示就是只有今日,下次来了直接放行就是了。”</P>
“是,郡主。”朱玻觉得,这话没毛病。</P>
尔溪来到大门口时,就看到了那一身夜行衣的男人,不得不说,这夜行衣特别显身材,紧紧的裹着译郡王精瘦有力的身子,只这么看着便荷尔蒙爆棚,让人忍不住的想上去摸摸,贴贴。</P>
朱离一见自家郡主这模样就忍不住退开了一步,又退开了一步,免得挡着他家郡主火辣辣的视线了,那就真的是罪过罪过了。</P>
译垚看到尔溪之时,眼底立即便聚上了笑意,溪溪本就生的明艳,此时娉娉婷婷的立在那儿,当真是有画难描姿态,有花难比芳容啊。</P>
两人隔着高高的门槛,相视一笑,莫名其妙的,朱离朱玻就觉的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P>
婚期已定,郡主与郡王爷之间的粉红泡泡气场足足两米八,齁甜齁甜的,遭不住遭不住,赶紧撤。</P>
两人往门后一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P>
译垚眼底聚积着无限的情意,他尔溪伸出了手,尔溪便犹如花扑棱蛾子一般,扑到了译垚的身边,将小手手塞到了他干燥温暖的手掌中。</P>
译垚轻轻握住,摩挲着,溪溪的小手握在手中犹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细腻光滑,令人爱不释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