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福尔溪轻啜了一口茶,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我这个人一向口对心,心对口,是个心口如一之人。”</P>
译垚瞄了她一眼,将空杯子往她跟前一推。</P>
福尔溪会意,立即殷勤的为他续满了杯,并且服务周到的双手奉到了他面前。</P>
“小福子,不必如此......谄媚,亲兄弟明算账,我这个人一向不徇私,不枉法,是个铁面无私之人。”</P>
福尔溪……,您是在与我对对子吗?还要讲究对仗?</P>
小福子躲开了对面的青年欲来接茶杯的修长手指,将茶一口气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算了,这孙子不用装了,她霸王花就不是干这活的人,与她气质不符。</P>
反正,不就是欠条嘛,还他100年好了。</P>
看了看他俩共用的杯子,译垚耳朵有点烫,他转移话题问道:“昨日去寺庙了?”</P>
“嗯,你怎么知道的?从去到回来,花费了一天的时间。”</P>
“福叔说的,说夫人去为他求护身符了。那里景色不错,你哥哥他们有没有陪你走走看看?”</P>
“是去求护身符了,家里人全都有了。不过,没逛,我额娘压着我们在那儿诵经呢。”比在五台山还恐怖。</P>
听到那句“家里人全都有了”,译垚一句“我的呢”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好在及时的在他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下去了。</P>
福尔溪按了按心口为对面之人求的护身符,也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她额娘挺信的。</P>
昨日还亲自盯着大师给开了光,弄得大师都有些无语了,大师说了好几次开过光了,说了好几次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她额娘不管,只管拿出500两的银票,然后大师令弟子接了银票后,便不做任何挣扎地去诵经开光了。</P>
害得她都想去做大师了。</P>
所以到底有没有他的?译垚心中有了心事,不经意的问道:“诵的什么经?”</P>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清心咒。”</P>
译垚……</P>
“但我觉得我额娘应该主要是想让我大哥去诵的,我和我二哥都是陪诵。”</P>
不得不说,福尔溪真相了,她额娘确实希望大儿子在这梵音缭绕中,静静心,如今的他,有些浮躁了。</P>
“不无可能。或许你大哥平日里确实应该多诵诵经。”</P>
“嗯。”福尔溪直点头,译郡王果然有一双慧眼哪,佩服佩服。</P>
“额娘后来还让我们去求签。“福尔溪又说道。</P>
译垚心中一动,问道:“你求的什么签?签文如何说?”</P>
“我和二哥什么也没求,就我大哥和额娘求了,额娘的签文说‘否极泰来咫尺间,抖擞君子出于山;若遇相兔佳音信,立志忙中事不难’。”</P>
兔?对面的姑娘便是属兔的,译垚思忖道:“此乃上上签,夫人心中一定很高兴吧。”</P>
“是挺高兴的,大师说‘有意兴发,到彼安然,若问用事,得遇贵人。此签因祸得福,逢凶化吉,万事营谋大吉也’。”</P>
因祸得福,逢凶化吉,天外来客,难道……译垚深深地看了眼对面的姑娘,问道:“给夫人解签的是哪位大师?”</P>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呢,只能说:“我不知,那位大师中等个头,四十多岁,走路时脚似乎有些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