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辰几人在等着的时候，左右无事，杨彻总算是找了点空档，能和顾月晓单独沟通一会儿。</P>

云水兰和李空辰站的稍远，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云水兰脸色苍白，但身体虚弱精神却很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和李空辰嘀咕，后者则是一派清风朗月的态度，或淡然点点头，或微笑着回答两句。</P>

有应声鬼是不能传音的，但如果靠的足够近倒还可以，杨彻就把一路上想好的问题都问了一遍，甚至关于承阳殿后院那间摆满竹简的房间，也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P>

顾月晓对承阳殿只是大致了解，她从前不是住在承阳殿的，所以对殿内的情况了解不多，杨彻也没有把竹简名册的事情明白的说出来问她，所以当然是什么都没问到。</P>

倒是承阳殿，如杨彻先前猜测的一样，是虚天剑宗传授火属性功法的地方。</P>

“虚天剑阁收弟子，总要给灵力修炼的，这里不比外界，直接吸收天地灵力迟早被要被煞气污染而发疯。剑阁里这么多人，这附近又没有地脉，赤荒秘境更是接引不到纯正的太阳之力，他们是怎么修炼的？”</P>

顾月晓的回答很实诚，她想了想，就答了三个字：“不知道。”</P>

“那你修炼的功法呢？”</P>

“我吗？我是单纯的剑修，只要是灵力拿来就用，至于灵力来源...”顾月晓脸上露出思索之色，一会儿之后更是疑惑，仿若自问道：“你说的对啊，我们以前修炼，宗门有灵泉，也有很多灵石发下来，这些东西怎么来的？我那会儿只顾修炼，却是从来没想过。那些灵石都没受过污染，拿来直接可以用的。经年累月，剑阁这么多弟子，哪来的这么多修炼资源...？”</P>

她想了想，尝试猜测道：”“可能是宗主或者长老之类的高层从外界带进来的？一直没用光？”</P>

杨彻否认道：“不会，任何宗门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有这么多资源，就算自己用不完，拿出来也只会是培养自己的嫡系，不可能直接给宗门用。还有那灵泉，时间久了不接地气加以补充的话，迟早也会干涸，怎么可能用得了几十上百年？而只要连通地气，就必然会被煞气污染，你们用这些东西修炼，不可能感觉不出来。”</P>

杨彻更纳闷的是，顾月晓在剑阁呆了也挺久，居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就算她不想，她的那么多同门，难道就没人疑惑这个问题？</P>

他问了顾月晓，后者说当时还真没人讨论过这个，就连她自己，也是从未往这个地方想过，还是今天被杨彻问起来，才觉得有些奇怪。</P>

奇怪的不止是修炼资材的来源，还有就是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宗门里的弟子私下揣测、或是探查过这些事。</P>

这样明显的反常地方，就算剑阁律法严厉，时间久了，肯定也有胆子大的弟子会私下探查。</P>

“你从来就没起过这个怀疑的念头？”杨彻问道。</P>

顾月晓觉得杨彻话里有话，皱眉道：“没有。”</P>

两人一时沉默，光是从来没思考过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几分邪异。</P>

杨彻忽然想到泉镜湖，这湖泊是可以引动旁人心境的，这是魂修一类的威能，他是仗着虚元才没事。</P>

其实完全可以把泉镜湖当做一个大号的魂修法宝看待...那虚天剑阁，会不会有别的魂修之道的东西，来影响停留此地的人的心智？</P>

杨彻想到这里，便立刻不动声色，精神集中在顾月晓的魂体上，检查她魂体的完整性，以此来看看有没有陈旧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