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扫了一眼他买的菜，情绪有些复杂，这人连生日这天买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P>

好像对她的好都是他的本能。</P>

“我不，我帮你洗菜。”孟栖自顾自地拎着菜进了厨房，根本就不等桑忱拒绝。</P>

桑忱抿了抿唇，没和她犟。</P>

洗牛肉的时候，孟栖偏头问他：“你以前生日怎么过的？”</P>

桑忱和她贴得很近，他实诚道：“他们会给我发红包。”</P>

去年陈祺他们拉着他出去喝酒了，不好喝，辣喉咙，而且他酒量也不好。</P>

短短几个字的回答让孟栖笃定他没怎么过过生日。</P>

孟栖笑了笑，眼睛明亮又清澈，她把洗好的牛肉放在盘子里，一字一句地说：“你以后的生日都有我陪你过。”</P>

她话说得真诚，像是一份保证。</P>

桑忱眼睫低垂，心跟着颤了一下，以后都陪他过吗？</P>

那这句话是不是可以翻译成她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P>

他盯着孟栖的侧脸看了许久，随后郑重地点头，“好。”</P>

两人做了四菜一汤，孟栖还特地把珍藏了两年多的红酒拿出来了。</P>

“这个不难喝，是甜的。”这个酒是宋梓星送她的，她亲手酿的，特别香，而且不涨肚子不辣喉咙。</P>

“好。”桑忱接过孟栖手里的酒杯，一口干了。</P>

孟栖：“？？？”</P>

高手吗？喝这么猛。</P>

一个小时后，桑忱面色潮红，双眸微眯着，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他用手臂支撑着摇晃的身体，俨然一副喝醉了的模样。</P>

孟栖酒量还不错，喝了一瓶脑子也还清醒着。</P>

她看了眼趴在餐桌上的桑忱，没忍住轻笑出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喝醉了还这么斯文的人。</P>

她晃了晃脑袋，走上前把人扶到了沙发上，“你先躺一会儿，我收拾一下桌子。”</P>

闻言，桑忱条件反射性地直起身来，“我去。”</P>

孟栖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乖乖坐着，醉成这个样子自己走路一定会摔倒。</P>

她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收完了。</P>

随后，她洗了个手，温柔地捧着桑忱的脸问：“你困不困？”</P>

桑忱撑着脑袋，被酒意侵染的声音也带着微哑的醉意，他摇摇头，“不困。”</P>

孟栖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声音很软，“那我带你上楼拆生日礼物？”</P>

桑忱乖乖点头，“好。”</P>

孟栖力气大，扶他上楼也不费劲，二楼被她装饰过了，有很多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气球飘在空中，床边摆着一个又一个的礼物盒。</P>

“这么多？”桑忱环着孟栖的腰，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都是给我的吗？”</P>

“都是你的。”孟栖微微扭头，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床边，她语气认真，“没有陪你过的那十年也给你补上了。”</P>

桑忱努力让自己清醒些，看着一地的礼物，他眼眶瞬间红了，隐隐有要哭的节奏。</P>

他倚在床边，开始慢慢地拆地上的礼物，动作特别轻，生怕把这些东西弄坏了。</P>

礼物是从13岁开始的，每一个礼物送的都很应景，例如18岁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