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茶素的飞机上张凡坐中间,靠窗户的是王亚男,另外一边是一个肚子如待产孕妇的西亚汉子,坐在这位身边,张凡算是能骄傲一把了,自己比他白!
来回的机票都是三乙医院给订的,虽然回去的时候,时间改了好几次,可三乙院长这边一句不耐烦的话都没说,而且走的时候,虽然知道的晚,可人家还是想办法给张凡买了两张头等舱的机票。
就着,还颇不好意思的说,知道的时间晚了,如果能早一点,头等舱的机票还能多几张!很是客气的。
张凡飞刀的时候,从来不坐头等舱。这个不光是张凡的习惯,而且也是行业内部不成文的一个规定。
不过不遵守的也很多,比如有的医生,技术不知道到底如何,可出行真的是牌面很大,非头等舱不坐,接机非豪车不行。
真的,虽然他是去给人做手术的,可这种毛病,间接的等于给患者雪上加霜。
真正有品行的医生,就和普通人一样,甚至都不带讲究的,飞机普通舱就行,接机能有个带路的就成,穿着打扮你都看不出来,人家是华国顶级医生。
有人不行,觉得水平如此高了,应该怎么怎么样,其实瞅瞅餐车里睡觉的钟老头就明白了,有时候,当有些东西达到一定层次的时候,真的对身外之物会淡漠的。
也就是医院出钱,不然张凡也会推掉的,这玩意就和破了的套套一样,不管窟窿有多大,只要有了,就会失去它的底线。
头等舱张凡让给了王红和年纪大的护士,护士没什么说的,这次出来,虽然不是器械护士,可张凡上了手术台,台上的时候归张凡负责,台下的时候就是人家负责了。
真的是全力以赴的,深怕出点差错,都每一周的时间,老护士看着比以前更苍老了。
至于王红,主要是这家伙为了给张凡撑面子,收拾的和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一样,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张凡觉得有点太吸引眼球了。
等飞机稍微平稳以后,几个医生如同同时上了发条一样,全都躺在在座椅上呼呼大睡起来,连一点的酝酿都不需要,躺下就着。
特别是王亚男,不光流口水,竟然还带着打鼾,坐在一边的张凡虽然没流口水,可打鼾还是有的,主要是航空公司太尼玛会做生意,椅子弄的窄小,躺下有点憋屈,不过就这样,也没影响张凡他们睡觉。
兰市直飞茶素的飞机是个过路飞机,是从魔都过来的,飞机上各种南方口音很多。
边疆各个口岸的生意,说实话,当地商人的体量在魔都江浙一带商人面前,就和过家家一样。
比如茶素这边偏西南方向的一个斯坦国,盛产锡制装饰品,比如花瓶了、盘子了,然后镶嵌上各种的便宜宝石,看着比托塔老李那个塔都名贵。
结果江浙一带的某个做罐头皮的村长来一看,这尼玛这玩意太好做了,然后不得了,直接就弄的这个斯坦国传统手艺人上了吊。
江浙的这个东西,比他们的便宜不说,质量还好,而且更绚丽,放在太阳底下,五彩斑斓的,直接就是出世的宝贝。
有头脑还能吃苦,飞机的头等舱里,就坐着这么一位女老板。穿着什么的都不用说了,手一伸手表都是满钻的,弄的王红不停的拉自己的衣袖。
头一抬,脖子里的珍珠项链,明晃晃的,就像是沙悟净的项链一样。不过手是看不成的,虽然各种的首饰,可粗糙的就像是个汉子的手。
虽然各种的保养,但仍旧能看的出来,早些年是干了不少重活的。
比较了半天,人家手上的那块手表估计就能让王红破产,不过王红就是微微有点萎缩了一下,然后忽然觉得自己是干部,还是副处级!这一下,就找补回来。
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上了飞机就相互暗暗较量,也是奇了怪了。
女老板带了两孩子,大的约莫三四岁,小的约莫一两岁。小的头上带着降温贴。估计是感冒了,女老板好像也感冒了,鼻子囔囔的和空姐要体温计。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江浙一带的商人,真的能吃苦。
要是张凡,估计最少也要等自己身体好了或者孩子身体好了才会出发,钱总是赚不完的。
大一点的孩子好像没事,比较淘气,跑来跑去的,让王红皱着眉头很是不高兴。
空姐还微笑的劝说着让孩子坐好,让家长看好,女老板嘴里答应着,可也没怎么行动。
就在这个时候,飞机颠簸了一下,孩子扑通一下,摔倒了。
空姐着急了,不过女老板也没当回事。
结果,孩子大哭,然后等大家看过来的时候,发现孩子嘴角上残留着一个白色的金属小圆球。而且嘴唇上还有破碎了的体温计。
女老板一看,吓坏了。
王红一看,也吓坏了,体温计破了。
女老板刚要抱着孩子,王红立刻起身,喊道:“低头,你别动!”
然后快步的跑到孩子面前,一把捏开孩子的嘴,血液混杂着玻璃,女老板一看王红捏着自己孩子的嘴,刚要过去撕吧的时候,王红喊了起来。
“张院,张院,孩子嘴里进汞了,口腔也有创面,张院,张院,别睡了!”
张凡被王红大声的喊叫声给惊醒了,其他几个医生也被惊醒了。
“劫O机?”听不懂话语的西亚男子立刻吸着肚皮,缩在一起好显示自己没钱又老实。
张凡起身隔着西亚男子就跳了出来,然后两三步的就跑到了孩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