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口看到红星的时候,张凡就知道,这个地方比较特殊。
原本还以为房子里面得是个怎么样的装饰呢,可等进入了老房子,张凡嘴都合不拢了。
正堂中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挂满了相框,相框中清一色的黑白照片,特别是有几张,张凡一眼就能认出里面的人物。
张凡微微张着嘴,再看看房间的设施,更是觉得这件屋子的主人是个另类。
桌椅板凳,全是老式的哪种原木刷着一点清漆的家什,就连放在桌子上的电话都是带着数字圆盘的老式电话,侧面墙壁上一副巨大到夸张的华国地图。
正堂下摆着一个四仙桌和两把古板之极的高背木头椅子,看着这个玩意,张凡觉得坐着应该不舒服吧。
再一看,凳子上坐着一位撅着嘴瞪着眼,绝对是正在发脾气的老头。
而且,这个老头的长相也是非常的有特色,一眼看过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粗大,就如老式苏联的幸福摩托一样的粗犷。
额头突起,颧骨耸立,双眼如隼,耳大而不肥,摆放在桌子上的左手,筋骨突如。
一眼看去,就能感觉出来,这个老家伙不好相与,迎接张凡和卢老的老太太给人的感觉是慈祥,一种华国小孩农村里上了年纪的外婆感觉。
而这位老头,给人的感觉,直接就是一副怼天怼地,下棋悔子,聊天顶牛,一言不合,拳脚相向的架势。
“这个黑小子就是你的关门弟子?”老头的三角鹰眼带着一种好似打量羊羔的目光看着张凡问向了卢老。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就如要准备吵架一样的架势。
再加上破锣一般的嗓子,直接就让年轻的张凡觉的这个老头是个危险人物。
卢老笑了笑,也没有寒暄,而是几步走到了老头旁边的椅子,坐定,然后自己拿着放在桌子上的瓷水壶,倒了一杯凉茶。
“嗯,我的关门弟子,您看如何。”
“也就平常人!”老头略带轻蔑的瞅了瞅张凡,然后也就收回了目光。
老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但是怎么都让人讨厌不起来。或许是他的气势太强,或许岁数太大让年轻人不惜的和他计较,或许……
倒是老太太热情的拉着张凡的手做在了旁边的凳子上,温软而略带粗砂的手,拉着张凡坐了下来。
“你别在意,他就是这样,一辈子不会说话,一辈子没什么文化。不像你们年轻人,个顶个的都是文化人。
来,尝尝我自己晒的小鱼干,味道不错。”
说着话,一位穿着像是制服,有不是制服的中年女性端着茶杯和一个竹子编的小盘,笑着轻轻的放在了张凡和老太太的身边的桌子上。
就连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都透着一股子年代久远的感觉,白瓷带盖,老电视剧中的哪种开会桌子上放一排的白瓷器杯子。
张凡客气的点了点头,心里也挺纳闷。瞅一眼长相能吓哭小孩的老头,再看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心里鄙视了一下老头。
“这倔老头好福气,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找的这个老太太。”
老头再没搭理张凡和老太太,而是侧着身和卢老说起了话。
按说这位单老,也真的是一位奇人。
小时候逃荒逃进了队伍,当时没枪高的他就为了能吃口饭,跟着队伍跑。
上不了战场,又赖在部队不走,就成了首长的勤务兵,也算是长在部队中的红小鬼。
后来在赶跑XXX,和老美在朝鲜干仗,和猴子在老山干架,老头算是军中豪杰了。
可老头脾气不好,资历又老,一般人当他领导就如同他的下属一样。
反正就是战争年代的豪杰,和平时代的奇葩。最后也就早早的颐养天年了。
张凡含着老太太拿出来的鱼干,听着两人的聊天。
这个鱼干不吃都不行,老太太估计也是孤单的紧,见了张凡如同见到自己的晚辈一样,慈祥的盯着张凡,只要张凡快吃完的时候,绝对会赶紧再拿一个给他,还时不时的小声问,“好吃吗?好吃就多吃一点!”
“你说,我都多大岁数了,他们还断我的酒,不让我抽烟,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我不喝酒,不抽烟,还能再活个八九十岁?”
老头破锣一样的嗓子格外的刺耳。
当老人倾诉的时候,老太太手里拿着鱼干,但是明显的,注意力立刻看向了卢老他们。
“呵呵,我先看看你的检查结果,这个生病就和当年部队打仗一样,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要想办法从侧面减少损失一样。
您也是军事家了,这点道理还用的找别人说?总不能明知打不过,还要给敌人送枪送炮,这不就成了当年的XXX?
您还不至于昏聩到这个地步吧!”
老太太一听,眼眉间的笑意张凡都能感觉的到。
而老头一听,虽然觉得那里不对,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你老家伙就会糊弄我,哪就先看看检查结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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