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他症状,然后从病史中得到的结果,你问不出来正常。因为,现在这种疾病不多见了,估计他肚子里有虫。”
“做肠镜了啊!”张凡纳闷了,他就没想寄生虫的因素。
“估计虫子不多,或者位置靠上。他们经常在野外工作,经常吃生菜,便后不洗手,有虫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他们单位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呢。”
“他是劳模,而且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劳模,你看看他的那个面皮,风吹日晒的,他绝对比别人出野外的次数多,时间长。被感染的几率也就非常大了。”
“话是可以这么说。但是各种免疫因子都是正常的啊。”
“估计虫子不多,他的这个情况很奇怪,不考虑寄生虫的话,其他原因还真的没办法确定。”
“哦!”张凡觉得不是很能说服自己。但是,自己有不能找出其他反驳的理由。
“不过我也不敢保证,真的是寄生虫,先检查吧,做肠镜总比你们外科破腹探查好吧。”
邹科长归内科管,但是张凡非常好奇。所以第一次肠镜,张凡也参与了。消化科的主任,是欧阳从中医院挖来的主任。
消化道的内窥镜,在茶素地区首屈一指。一帮医生站在内镜室,看着消化主任操作。
消化道的内窥镜,说实话,现在已经非常的纤细了。但是,还是很痛苦,胃镜的痛苦是呃逆、窒息,一种濒死感的痛苦,可一旦镜头过了咽喉部,其实这种感觉就明显少了许多。
而肠镜的难受程度,才真的是痛苦。从进入肛门的那一霎起,就开始痛苦。说实话,这种痛,非常非常的难受。
首先是胀痛,就如同别人非要用大拇指给你掏鼻孔一样的难受。
然后,进入肠道后,因为要转换镜头,所以当做肠镜的时候,肛门到腹腔的涩痛感,实在无法用言语描述。
可以这样说,胃镜难受,做的时候泪流满面,这个泪水不是疼的,而是呃逆引起的。而肠镜的泪流满面,是真的疼。
邹科长,强忍着疼痛,女主任的右臂比左臂粗了差不多有一倍。拿着肠镜一点点的进入。做肠镜的难度比做胃镜的难度更高。
人体很科学的,食道胃部比肠道厚实的多,肠道很菲薄。直肠、乙状结肠,一点点的进入。邹科长感觉肚子里面,就如从肝门出钻进去了一头蛇。
肛门火辣辣的疼,肠道中的牵扯痛,他恨不得站起来逃离这个地方。
因为要做肠镜,他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而且灌肠、大便了好几次,这个时候的肠道很干净。从显示器中,肠道如同粉色皱褶的绸缎一样,滑而嫩。
“没有异常!”女主任一边做,一边说。
其他医生也盯着显示器,“有出血点,看,看,这里!”说着话,主任已经抓取了这个图像。
“不像是溃疡,而且这个出血点很小,不注意的话都看不到。”真的不亏是茶素消化镜的头把交椅,如此小的出血点被她给看到了。
“看不到寄生虫。”主任慢慢的开始退镜头。
“怎么办?”任丽问了一句,这也是张凡关心的事情。
“再做一次,就按照老主任的话,选凌晨。看着出血点,非常像是寄生虫造成的。奇怪了,科室怎么看不到虫子呢。”消化科的主任也纳闷了。
就在医生们纳闷的时候,邹科长都快要死了,原本以为做一次而已,结果还要做,真的,他都忍不住了,满脸的泪水,糟了大罪。
有了影像学证据,这个时候,消化科的主任开始问邹科长了:“患病前是不是喝过生水?”
“喝过,野外经常会喝泉水之类的。”邹科长流着泪说道。
“晚上是不是肛门附近比较痒?”消化科主任继续问道。
“没有。”
“奇怪!”消化科的主任嘀咕了一句后,对邹科长接着说道:“邹科长,再忍一忍,凌晨咱们再做一次,放心是最后一次,不管是不是,都不做了。”
“行,最后一次!”邹科长不同意都不行了,因为医生们已经发现证据了,现在就差确诊了。
寄生虫,现代社会,好像不多见了。其实,这玩意超级可怕,不比细菌病毒差多少。美国当年没打过越南,有人说当地的寄生虫也帮了越南的忙。因为战后美国统计,十个士兵里面就有一个因为寄生虫而致病。
寄生虫的种类很多。什么鞭毛虫、蠕虫、绦虫,非常非常的多。其实也可以这样理解,你在现实环境中见过的毛毛虫,一般都能在人体或者动物的身体内找到孪生兄弟。
一身黑毛,张着倒刺的黑毛毛虫趴在人类的肠道里面,一边吃一边拉,时不时的还要咬一口肠道,想想就能让汗毛倒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