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跨过十万大山的人如今不是死了，就是留在了柳家，成为柳家的仆人亦或是傀儡。

“你是如何知道的。”柳若涛直接承认了司空镜的猜想。

“这很难吗？”司空镜一脸不在意道，心中却着实惊讶了一把。

他从未想过，十万大山的另一端居然还有一片大陆。

柳家和南疆一样，不能称之为一个家族，而是一个小国家。

藏得真深。

“我知道了”柳若涛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后继续道，“靠岸吧，二哥应该快回来了，你知道得太多了，二哥应该会同意带你去柳家，至于到了柳家之后会如何，便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柳若涛的话很直白。

明着告诉司空镜，你知道得太多了。

如今司空镜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为柳家所用。

“乐意之至，其实司空家的目的很简单，看一看暗海的另一端是什么样子的，便已经足够了。”司空镜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会得偿所愿的。”柳若涛笑着道。

柳若涛相信司空镜了吗？

未必。

他只是觉得司空镜有了想要的东西，便好控制了。

大船靠岸时，果然见柳若尘早已等候。

柳若尘看到了司空镜的一瞬间，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二哥，先上船，君子珩安排了人巡航，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否则我们都要折在这里了。”柳若涛立即站出来道。

“好。”柳若尘飞身上船。

大船慢慢消失在海岸线之上。

傍晚时分，另一艘大船停靠在司空镜停船的位置，云浅歌和君子珩从船舱中走出来。

“子珩，司空镜那边有危险吗？”云浅歌看向大船消失的方向，眼神中的担忧迟迟无法散去。

其实，他们安排了暗卫一直潜伏在司空镜的船上，司空镜与柳若涛以及柳若尘之间的对话都一字不漏地传给了他们。

从谈话中，两人确定了柳家的所在。

同样也知道了柳家真正的目的。

夏侯康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云知南和秦念安。

长生不老药，柳家知道多少。

“放心，柳家对司空闫有所忌惮，即便是如今司空家的人离开了从前的岛屿，别忘了，他们要穿过暗海，一样要经过司空家所在的海域，一旦司空镜出事，柳家的人未必能走过司空家所在的那批海域，司空闫可不是馒头，可以人人拿捏，他比司空镜狠多了。”君子珩目光沉着道。

后方一个声音传来，“背后说人坏话，非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