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轻嗯一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说说吧，夏侯康、秦念安以及云知南在什么地方，我家主子本无意与柳家交恶，但柳家既然动手了，也别全身而退了。”

月九话落，目光看向一旁的锦盒，嘴角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柳若微隐约闻到锦盒内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目露惊恐，“柳若轩呢？”

“柳若轩？”月九扬眉，一脸懵懂地反问柳若微，“那是谁？”

“你杀了他。”柳若微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柳若轩是她最为疼爱的弟弟，也是柳家嫡系这一脉最好的小孩，更是在家中所有长辈万分疼爱中长大的。

“确实是杀了一个草菅人命的杂碎，莫非他就是柳若轩。”月九的指尖轻轻敲打了一下一旁的桌子，身侧的暗卫立即将锦盒中的头颅取出来，整个头颅被一层透明的冰晶覆盖，脸上似乎还保留了临死前最后一秒的惊恐。

不是柳若轩还能是谁。

“你们你们怎么敢”柳若微颤抖着声音道。

月九眼神中没有一丝在意。

一个已死之人还不足以挑起他的情绪。

“柳若微，现在可以说说了，柳家在什么地方。”月九直接问道。

柳若微双眸含恨，狠狠地盯着月九。

月九与她对视，那双瑞凤眼中没有半点情绪，冷漠异常，仿佛世间千色都不足以入眼。

约莫过了一刻钟，依旧不见柳若微开口，“看来你是不愿意说了”月九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正在靠近。

月九立即起身，走到一旁重新沏了一杯茶。

茶刚刚沏好，便见云浅歌走了进来。

柳若微的目光在云浅歌和月九之间来回流转，两人之间，配合默契。

她从月九的举动中看到了虔诚，就像是真心真意服侍云浅歌的人。

至于其他，她没有发现。

“问得如何了？”云浅歌接过月九递过来的热茶，小抿一口后问道。

“有点弱，才从昏迷中醒来，没什么有用的情报。”月九如实禀报道。

“云知南现在如何？”云浅歌抬头看向柳若微，直接询问道。

柳若微回了一个冷笑，笑容有些狰狞道，“死了。”

“我知道了。”云浅歌神色不变，似乎云知南的生死于她而言，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