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柳为难,找不到一点头绪。
“姓上官的,你栽赃嫁祸到我唐家的头上了,在场的人都不傻,这个子蛊最少在身体内停留了十年,难不成十年前我就对一个不认识的下蛊了。”人未到,声先到,一身玄色长衫,目光如炬,神情冷傲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直接怼上了上官怀。
“原来是唐家主,久仰大名。”上官怀看了一眼云浅歌。
心中一沉,云浅歌刚刚是故意挑拨离间的。
他没想到唐家主来得这么快。
唐家赌坊距离唐家需要两刻钟的路程,唐家主的速度快得有些不合常理。
“滚蛋,我唐家不替人背黑锅,上官怀,我看在你与皇后同出一脉的份上不追究,若你再信口雌黄,别怪我不客气。”唐家主一开口,丝毫不给上官怀留面子。
这两人什么时候彻底杠上了?
云浅歌疑惑地看向站在慕容翎身边的云知昔(君子珩)。
君子珩深邃如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笑意,做了一个动作,表示是自己人。
云浅歌明白过来,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父亲?”唐柳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他父亲,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父亲不是说不要与医岛为敌吗?
怎么又和上官怀正面杠上了。
“鼠疫吗?”唐家主回头,对上云浅歌的凤眸,“没想到你的报复心那么强,区区鼠疫,能为难得到我唐家人吗?”
唐家主神情桀骜,满是不屑。
唐柳心中存疑,暗想,父亲在人前不是一直都宽以待人吗?
今天是怎么回事。
“父亲”唐柳开口,似是想要阻止唐家主继续说下去。
“没用的东西,十多年学的医术全部都喂狗了吗?还不准备纸笔,正要看着你五哥去死吗?天星草三钱”唐家主说着解毒的药方,一边的唐柳迅速提笔记下,直到写下最后一味药,吩咐人去抓药。
唐家主双眸冰冷,宛若猎鹰,盯着唐柳。
“父亲,孩儿”
唐家主轻哼一声,转过身对云浅歌拱手道,“夫人,今日之事,我唐家记下了。”
“不知唐家主说的何事?我怎么不知道。”云浅歌一脸无辜,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挑拨离间,让我两个傻子儿子兄弟砌墙,互为仇敌,我警告夫人一句,小心玩砸了,命丧都城,我唐家不是任人欺凌之辈。”唐家主双眸冰冷且极具威严,平静中又藏着风暴。
云浅歌心中暗暗对君子珩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哪里找的这么个冒牌货,居然真的能解鼠疫之毒。
不对,解药的药方与她在江南用得大同小异,只是稍作调整,其中几味药极为难得。
此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