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云知南声音有点颓废。

“习惯就好，天策一族的圣女，历代都只有一人，我生来体弱，小时候姐姐受尽了大人的宠爱，而我只有看着，当初换签我并不知道会算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上官怀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白诺诺本来打算解释。

可话到嘴边，对于那些无可挽回的过去，她又不想再提及了。

“听到了。”

“我必须是天策一族的圣女，为此不惜一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亲手杀了白盈盈，这些话不作假，我打不过你，你现在可以杀了我。”白诺诺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你再该死，杀你的人也不该是我。”云浅歌总觉得白诺诺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

“当初你对上官怀说的话是故意的吧，夏侯易曾说过，圣女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那么你为何摆脱不了现在的一切。”白诺诺这个圣女看似地位很高，却时时刻刻受到监视。

生在天策一族，贵为圣女，未必是幸事。

“事情已经发生，这些过往还重要吗？”白诺诺喝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直逼心口，让她又清醒几分。

“我们合作，你将医岛和云家以及大先生的行踪泄露给我，而我保你一命，如何？”云浅歌提议道。

“保我一命？”白诺诺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是不做亏本的买卖，让我成为你的棋子，而我什么都得不到，这笔买卖不划算。”

云浅歌心中清楚，若她失去了占卜的能力，对天策一族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

下场只会是死路一条。

“不，这笔买卖很划算，例如日后我可以助你脱离天策一族，难道你从未想过吗？”白诺诺很聪明，而且她太会隐藏了。

相较于白盈盈的纯粹，而白诺诺则是一个复杂的结合体。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狠毒，谋算。

却又没什么人能看透她的心。

当年她可以换掉卦签，将白盈盈置于死地。

可换掉卦签的真相是什么？除了她自己，外人永远也无法知晓。

那个长老看似是保护白诺诺，但给云浅歌的感觉更像是监视。

“脱离你太天真了，除非天策一族只剩下我一个人，否则不可能有灭亡的一天，你还不知道吧，大先生与天策一族族长是兄弟，而且与我和白盈盈一样，是双胞胎，只是他们二人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我和白盈盈却完全不同。”白诺诺一边喝着苦涩的莲心茶，一边慢悠悠道。

“你是说当年两家分裂，背后另有原因吗？”云浅歌猜测道。

天策一族从天束一族脱离出去，隐匿在昆仑山中，图什么？

难不成还真有人能长生不老？

这个猜测让云浅歌心头忍不住发笑，但也清楚，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

“你不是猜到几分了吗？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天策一族也尽数出动了，不过不会在龙霄国境内动手，君子珩这颗紫微星太过于耀眼，天策一族，从不与天争。”白诺诺随意道。

看似随意的话，白诺诺透露出的情报却很多。

天策一族出动了，也是冲着她来的。

天策一族在龙霄国境内不会对君子珩动手，一旦离开龙霄国，就无所顾忌了。

“可我更喜欢另一句话，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