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趣。”
“没有。”她一般不喜欢说废话,例如白诺诺的试探就是废话。
“若按天命,秦念安是早夭之症,现在命星重新泛起光芒,前途明亮,改命之人,我无法预测,夏侯易一身孤寡,命星闪耀,却生来孤独,这便是二人的命格,至于两人将来会如何,恕我无能为力,太子妃想必也听说过另一句话,人定胜天。”白诺诺直接为二人批命。
“你这话说了好像没说。”瞬间有一种让她觉得天策一族也不咋地的想法。
“太子妃如何理解。”白诺诺真想实话实说,若非你这个变数的出现,她又怎会连几个蝼蚁的命格都看不到。
云浅歌自己的命格更为复杂,一片迷雾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挡住了她的探测。
“太子妃可还有事。”
“千刃逃过一劫,可否有你的手笔。”云浅歌继续问道。
这话一出,白诺诺傻眼了。
“什么意思?”质问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心虚。
“字面上的意思,莫非你听不懂人话?”
白诺诺深吸一口气,觉得和云浅歌打交道太多会短命,“命不该绝之人,当护。”面对云浅歌那双能看透人心的凤眸,白诺诺只好服软,如实回答。
“哦?没想到你居然有兴趣替千刃批命,不知你可算过自己的。”白诺诺居然没有掩饰,直接承认了。
“你利用了谁?”她命人仔细查过四周的痕迹,并未查到任何证据。
这个人要么就是手段高超,要么就是极其了解几方局势的人,不然不会将消息悄无声息的传给千刃。
“郎雨沁。”
“果然,郎雨沁会失踪,恐怕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白诺诺抬眼,目光中多了几分凝重,“郎雨沁乃天风之命,对千家来说,很重要。”
云浅歌看了白诺诺一眼,起身准备离开,“我知道了。”
“等等。”白落落叫住了云浅歌,继续道,“夜郎国,你可去。”
“随缘。”
云浅歌说出两个字,平静地离开。
白诺诺看着桌上纹丝不动的茶水,嘴角泛起一抹轻笑。
“王爷,时机到了,你该走了。”白诺诺对一直藏在后面的镇南王道。
“姑娘打算去什么地方?”
“江南。”
“姑娘去江南做什么?”镇南王眉头微蹙,却没有开口打断白诺诺的去意,只是忍不住担心。
“等有缘人。”白诺诺看着一早就摆在桌子上,云浅歌并不感兴趣的卦签,拿起来,重新放回腰间的签筒中。
“那就祝姑娘早些找到有缘人,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镇南王眉宇间透着几分隐忧。
“王爷请。”
“敢问秦念安和陛下成亲,是否会影响北苍国的未来。”镇南王语气中透着几分担忧。
“王爷,决定一个国家的未来不是帝王,而是无数百姓的期待,他们二人成婚,利大于弊,既然君子珩有意和亲,王爷何不从成全。”白诺诺目光扫过桌上的杂记,很多是有云浅歌医疗队伍的小故事组成的。
很真实,也很感人。
既有现实的残酷,又充满未来生活期许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