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将玄策丢给君文鸿,他自然是愿意的,不过,他的话估计不顶用。君文鸿以为君子珩不洋溢,双眸瞬间怒意遍布,阴冷的眸子恨不得将人吞噬。“没用的东西。”见君子珩不语,君文鸿只好挥手,示意君子珩退下。想到昨夜的黑衣人,君文鸿决定另想办法拉拢玄策。从监视在东宫外的人来看,玄策和云浅歌是有关系的。其实,这也是云浅歌没有将玄策拒之门外的原因,玄策是敌人,但她不想玄策成为君文鸿的庇护伞。龙霄国如今江山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弑君易,治国难。自古以来,世人只记得打江山的丰功伟绩,又有几个记得守江山的不易。若此时,君文鸿有个万一,君子珩即便是能顺利登基为帝,也会留下一个弑父夺帝的骂名。犯不着为逞一时之快,而让龙霄国内政不稳,百姓流离失所。想到玄策到了东宫,君子珩匆匆赶回。“小七,还好吗?”君子珩担忧的眼神让云浅搁心底那一点点的郁闷尽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陛下没问你玄策之事吗?”云浅歌拉着君子珩的手让他在身侧坐下,递上一杯清茶,“别着急,我没事,慢慢说。”君子珩打量了一眼四周,见宫中侍卫并无变化,一颗心反而更沉重了。夜郎国太过于惹眼,现在在金城不知道谋划些什么。他怀疑除了想带走小气之外,还有更大的阴谋。夜郎国与前朝余孽联手,背后图谋绝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他向来不喜欢事情摆脱控制。可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往他预料之外发展。渐渐脱离控制,他很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人窒息。从头到尾他想要的、护的、不过是一个她罢了,为何所有的人都想要利用她带走她。他绝不会让她成为别人的棋子,更不会让她身不由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无论是谁想要将她带走,他必杀之。“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云浅歌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双凤眸含笑。“没有,很漂亮。”君子珩伸手将人拥入怀中,低沉的声音穿透心房。突然这么煽情,让云浅歌有些措手不及,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在诉说着他的害怕,“别害怕,我一直都在。”捧起君子珩的脸,“看着我,我在,只要我不愿意,谁也别想带走我,谁也不行。”“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怕我会疯的。”君子珩极力的压抑自己心底的疯狂。甚至觉得若这个世界没有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若她离开了,他会毁了这个世界。“好,直到我们白发苍苍也不分开。”“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别想丢下我。”低沉的声音慢慢化作柔风,吹进云浅歌的心房。略微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想到他的过往,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人,若换做是她经历了他的一切,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相生相伴的人,她也会静静地抓住,死都不放手。云浅歌心疼,想要好好的宠着他。“不会,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将你藏起来了。”天呐,她好想要让这个男人变小,随身揣口袋里面。空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到可以带人进去。“我等着。”想到云浅歌能神秘消失的空间,君子珩语气中难掩期待。恨不得现在就进去。“相信我。”他必须是它第一个带进去的人,并且把她曾经的世界和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勾住君子珩,吻了上去。云浅歌的主动让君子珩既高兴又惊喜,藏在心底的黑暗、疯狂仿佛被一阵清风佛过,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谢府似醉未醉,洞房花烛,一夜云雨,将近午时才清醒,谢家又无长辈,醒来时,看到身边妻子容颜娇嫩,瞬间察觉到了异常。一双星眸冷若寒霜,掐住袁媛的脖子。袁媛还未睡醒,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局促,手用力地拍打那只掐着她脖子的手。“放放开我是你妻子。”袁媛用尽了力气,说出这句话。“你不是陈婉莹,你到底是谁?”冷厉的声音蕴含无尽的怒火。谢昭钰被誉为琅琊双壁,何等风华,若非陈立宗对陛下有用,又怎会结下这门婚事。现在居然找个冒牌货来应付他,这让谢昭钰如何不气。“放手”袁媛用力挠了一把谢昭钰。谢昭钰回神松开,“说”冰冷的声音吓得袁媛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抬头,对上那双冰冷的星眸,吓得一抖。“我我我是袁媛。”袁媛自报家门,心中既惧怕有欣喜。母亲给她准备的药很好用。若不用药,未必能成。近看谢昭钰俊美容颜,袁媛脸颊发烫。“袁媛?昌平伯嫡女?”谢昭钰想起迎亲途中,花轿相撞,新娘子从花轿中跌了出来。他对陈婉莹并没有什么好感,娶不娶不过是后宅多了一个人。他也知道陈婉莹一直不愿意嫁给他,现在新娘子被换了,让他相信是巧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是。”看到谢昭钰冷淡的态度,袁媛心中没底。“你怎么会入了谢府。”谢昭钰看着屋内散落的嫁衣,想到新娘子跌出花轿时,两人的嫁衣竟是一模一样的,他和御王府相差颇大,一个王府世子妃,一个朝臣夫人,嫁衣怎么会是一样。礼部主事,他便没亲自询问。左右娶与不娶他并不在意。现在新娘子被换了,谢昭钰心中膈应得很。尤其是昌平伯虽执掌御林军,却在左铎未过世时交往甚密,左思琴又是左铎的嫡女,说不定会与前朝有所牵扯。这么一想,谢昭钰恨不得现在将人送回去。“穿好衣服,随我进宫。”谢昭钰起身,看到床上的点滴血迹以及凌乱的房间,揉了揉眉心。袁媛一颗心沉入谷底。进宫,是要休了她,还是要换回来。“夫君,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