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歌点了点头,暗想,叶白倒是聪明,一提点就明白了。
刚离开叶白的院落,就被云修远挡住了去路。
“云丞相这般防备我,是怕我对尊夫人下杀手吗?”不过短短时间,云修远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霾,仿佛被什么困住了。
“太子妃擅闯我丞相府所为何事。”云修远可不认为云浅歌会好心提醒叶白。
他和老御王联手从陛下哪里求来解药,他可不想被云浅歌破坏了。
“来看看故人,怎么?云丞相这是打算囚禁叶白,不让他见人?我怎么记得他是云公子请来的大夫,可是自由身,不是囚犯。”
“哼~~伶牙俐齿。”
“我比不得云丞相会算计,利用自己的儿子,将叶白请来京城,借此向陛下求解药,不过是想抹掉陛下当初对秦家下毒这点,若是没有叶白,云丞相觉得陛下会看着王舒桐死吗?”这一瞬间,她真觉得齐王和君文鸿很像。
两人都狠毒,且不择手段,不愧是父子。
“明明是太子妃下的毒,却妄想栽赃给他人,可笑。”云修远一点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将一切都安在云浅歌身上。
“云丞相真是谨慎,当年王舒桐设计你,恐怕也是你愿意的吧。”
“太子妃怕是得了癔症吧。”云修远微蹙眉头,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云浅歌。
心中顾忌这藏在廊檐下的云知清。
“对了,有个好消息忘记告诉丞相了,睿王妃有孕了。”
“云浅歌,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云知清再也忍不住,从廊檐下走出来,气吼吼道。
“报应?若真有报应,我想知道,你们全家会怎么死。”
陛下让云知清作为安王的伴读,云知清心怀恨意,这段时间没少鼓动安王。
有的人从根上坏了,即便是再贤能的人,也教不了。
“你”
“难得和你们废话。”云浅歌飞身离开,化作残影,很快消失在丞相府。
云修远看向云浅歌身影消失的方向,“她的功夫又厉害了。”
“父亲不必在意,以她一人之力,难不成还敌得过千军万马,身为太子妃,流连青楼,有损国体。”云知清决定,明日早朝,找人弹劾云浅歌,借陛下的手,处理云浅歌,以陛下对云浅歌的不喜和对太子的戒备,此事定乐见其成。
“时机未到。”
“父亲,你们总说时机未到,什么时候才叫时机到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听父亲的了。”云知清说完进屋,猛地关上房门。
云知雅所受的折磨,王舒桐所有的痛苦,已经成了云知清心中的噩梦。
做梦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要将云浅歌除之而后快。
离开丞相府后,云浅歌去了早已约定的地方。
屋内的人已恭候多时。
“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多久都不算晚。”秦文泽看到云浅歌,眼底闪过兴奋。
“明日早朝开始后,你击登闻鼓伸冤,后面可能会受苦,准备好了吗?”普通臣子击登闻鼓伸冤,得先受三十军棍,即便是早有安排,秦文泽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准备好了。”
“太子妃,我能陪夫君一起吗?我是秦家的媳妇,有资格站在夫君的身侧,我还是北苍国的公主。”南婧握紧拳头,一句话时用尽了全部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