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修远脸色大变,又继续道,“你从未当过我是女儿,我来人生走一遭,总得有个爹吧。”
她是真没有要认爹的打算。
毕竟从DNA来说,眼前这个薄情寡性的男人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
“云修齐”云修远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呼出一口浊气,“现在,你满意了吧。”
时隔多年,再次提及这三个字,他依旧心如刀绞。
“满意,他挺好的,最少比你强,这些年我在庸城,若非他派人暗中护着,我估计早死了。”从云知南口中得知,她之所以被送去庸城,似乎也有云修齐的暗中促成。
或许云修齐早已知晓夜郎国。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云修齐,自始至终都知道,她是云修远的女儿,只是云修远一直固执的认为她是奸生子。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云修远背叛了月娘的自我安慰,将所有人的错放在月娘的头上。
“你你要知道我说了,告诉我,雅儿在哪里。”
“丞相大人,你可有问过云修齐,他和月娘真有关系吗?”原主的死,云修远逃不了干系。
云修远是否知道真相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但对原主来说,这很重要。
“雅儿在哪里。”
“不急,我也来给丞相大人说一个故事吧,当年长青君将月娘托付给云家,你不顾云家祖训,考取科举,入朝为官,后月娘从琅琊来了京城,你以为她背叛你,
于是去勾搭王舒桐,有人借用王舒桐对你一见钟情,成全了你和王舒桐之间的好事,又利用你对月娘的误会,让月娘死心,生下女儿后,不惜诈死,这个故事怎么样?”云浅歌自认为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赋。
只能说了个大概。
云修远双眸微沉,“笑话。”
“是不是笑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京郊那座坟墓是空的,王舒桐背后的人是谁?又大臣了什么目的,我不关心。”
看着云浅歌那无所谓的态度,云修远反而在意了。
当年他初入朝堂,得陛下赏识。
起初还以为是因云家之顾,后来发现陛下是真的赏识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没了初入朝堂时为官的激情。
但他没时间继续想下去。
“告诉我,雅儿的下落。”
“对哦,我差点忘了,我并未让人抓了云知雅,她的下落我不知道。”
“你”
“丞相大人,我有所我知道云知雅的下落吗?是你一直以为我知道,我若是丞相大人,就不会来这里浪费时间,问问她身边伺候的人不是更好吗?”云浅歌也觉得云知雅是不是真有私会朝暮的心思,否则又怎会甩开丫鬟,一个人去见朝暮,不是找死吗?
“真的与你无关。”
“你猜?”貌似也不算无关,毕竟她是花了钱的。
云修远拂袖离开,云浅歌伸了个懒腰。
“月九,看了一场戏,接下来交给你了。”云浅歌对一直藏在暗中的月九道。
月九耸了耸肩走了出来,“太子妃一早就发现我了,居然不让我回避?”难不成是故意让他听的。
“发现你似乎不难吧。”
“也是。”自从喝下云浅歌的血后,就不会出现云浅歌发现不了她这种情况。
只是他唯一意外的是云浅歌居然是千家遗落在外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