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洗漱完毕,正准备用早膳就听到连枝拦人的声音。
“表哥。”
听到声音,云浅歌抬眼看去,女子从门外缓缓走近,只见女子精致秀美的五官,眸如秋水,身着一身浅绿色长裙,白色的狐狸毛围脖,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风范。
“衡儿见过表哥,不知这位是?”温衡行礼,眉目含笑。
“我的太子妃。”君子珩的声音平缓透着冷淡。
“温衡见过太子妃,太子妃金安。”温衡浅笑行礼,仿佛君子珩的冷淡是不存在的。
“温姑娘可还住得惯。”云浅歌打量着温衡,她的性子还真和她衣服一样绿。
绿茶的绿。
“多谢太子妃关心。”温衡委屈地看了君子珩一眼,又低下头,“连枝伺候得很好。”
与温衡的做作不同,连枝直接回应了云浅歌一个大大的笑容,请罪道,“太子妃恕罪,奴婢粗手粗脚的,今晚还不小心打翻了脸盆,让温姑娘换了一身衣服,还好温姑娘没有责怪奴婢。”
温衡轻轻呼出一口浊气,陪笑道,“太子妃别责怪连枝姑娘,伺候我委屈连枝姑娘了。”
看着矫揉做作的温衡,云浅歌看向一侧君子珩,却见他正在给她面碗里加她喜欢的调料,已然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
“温姑娘说的是,让连枝伺候你确实挺委屈连枝的,平日连枝在我身侧,我可舍不得让她伺候我梳洗,连枝的手都是用来握剑,杀人的。”说话间,云浅歌一直在留意温衡的表情。
表情流露出一丝害怕,气息却毫无起伏。
这能装。
还很稳得住。
唯独君子珩暗暗地向云浅歌竖了个大拇指,眼神交汇,仿佛在说,一切都交给你了。
“没想到连枝姑娘还是个高手,真是委屈她了。”温衡心头不喜,偏远小镇长大的就是不识趣。
云浅歌难道不应该趁机责怪连枝吗?
温衡委屈。
她怎么觉得云浅歌这是派了个祖宗来伺候她了呢?
“听闻温姑娘出自琅琊八大家族之一的温家,温家家主历来都是女子,今日一见,名不副实。”云浅歌言下之意,温衡负了温家的名声。
话落瞬间,温衡眼眶含泪,“太子妃说的是,都是温衡的错,上没继承父亲的英勇,下辜负母亲的期待,温衡”还未说完,嘤嘤地哭了起来。
“殿下,我说女人是水做的,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云浅歌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还不忘将君子珩拖下水。
“小七说的是。”
君子珩也懒得理会,反正他昨日应付得筋疲力竭,还惹云浅歌生气了。
哭一下又不会死人。
他还是不理会的好。
大口地吃着碗中的面,准备吃完尽快逃离。
云浅歌吃到一半,听见哭声停止,看向温衡,见她眼眶通红,正在倔强地擦着眼泪。
再看君子珩,压根没有一点要理会的意思,吃得特别快,云浅歌将汤推过去,免得他噎着。
“温小姐,你继续哭啊,你哭声还挺下饭的。”
听到云浅歌的话,君子珩握着筷子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云浅歌这种解决事情的办法,喜欢哭就让人继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