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挺重情的。”
“小七,不是我姑姑,是我们的姑姑,以后别说错了。”夏侯易重情吗?
或许有。
“哦。”她如今还是太子妃,却是不应该说错了。
君子珩提醒的是。
“喝杯茶,我们该回去了。”
“好。”接过茶,指了指桌上还未动的手抓羊肉,“打包回去给豆蔻他们吃,是不是夏侯易买单。”
“嗯。”
“那再打包两壶酒。”
“好。”
君子珩温柔的声音仿佛羽毛般划过云浅歌心头,痒痒的,有些无措。
待两人离开酒楼后,后院,夏侯易听到管事的汇报,轻声一笑。
“吩咐人收拾一下,我们回幽都,离开两年了,是该回去了。”
夏侯易从锦盒中取出一幅画展开,画面上,女子一身红衣,手握长鞭,英姿飒爽。
“是,二爷。”
管事离开后,夏侯易手指轻轻拂过女子脸庞,“念念,你究竟去了哪里,你再不出现,我怕自己等不及了你来就老了。”
“念念,你曾说想游历天下,我替你走过来一遭,一路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你。”
“念念,别怪我。”
夏侯易慢慢合上画卷,眼底的柔情慢慢散去,化为冷厉。
他找了十多年,也后悔了十多年。
云浅歌两人刚回到驿馆没多久,就听到夜羽汇报,夏侯易已经出城。
“人给他了吗?”
“已经送过去了。”
夜羽刚说完,豆蔻带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拜见太子,公子离开前留给太子一封信,请太子过目。”说话的人正是酒楼的管事。
“有劳了。”君子珩接过信,示意夜羽送人离开。
打开信,君子珩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夏侯君的野心可真不小。”君子珩见云浅歌也不好奇,专心翻阅着医书,便直接将信放在她医书上。
“槐榕?这是谁?”看过信,云浅歌疑问道。
“镇南王为夏侯君寻的谋士,此人善谋,且不择手段,齐王若有他相助,京城只怕会更热闹。”
夏侯君竟妄想干涉龙霄国储君之争,野心不小。
“热闹些挺好的,京城热闹了,陛下才没工夫管到北地的事情上来,对了,你可找到什么人能接替平西王。”平西王手握兵权,始终是个隐患。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平西王真与秦家的灭亡有关,势必不能留着他。
“不急,待查清秦家的事情再行动也不迟。”想了想,继续道,“小七觉得乔明坤此人如何?”
平西王和云浅歌的合作,君子珩都有些意外,他觉得平西王愿意合作的背后有更深一层意思。
很可疑。
“作为平西王的继承人,合格。”
“你仔细说说。”
“我与他相处不多,他入雪城后,便以身作则,带兵尽全力帮百姓搭建帐篷,组织巡逻,安排井然有序,从他身边带的人来看,这些人都很服他,不是那种屈服于权力,而是服从于乔明坤这个人,听从平西王的命令来雪城,为人不急不躁,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他都是个合格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