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没有选择,她不想死。“你是暗卫?”“我”锦瑟还未说完,直接晕了过去。“皇宫控制人的手段,晕过去了,怎么办?”苍术上前查看,还不忘喂上一颗迷幻散。“看来不是暗卫,应该也不是羽林卫,老头,你功夫如何?”“过得去,逃出去不成问题。”“那就好,殿下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太子府了,黑衣人估计会一路追上去,老头和半夏你们两人放火烧了整个太子府,然后带着锦瑟找个地方藏身,我和豆蔻去和殿下会合。”今夜黑衣人之所以会至,她怀疑是锦瑟透漏她一整夜没有回藏春院,导致君文鸿下了杀手。看向锦瑟的目光有些复杂。锦瑟的胆小谨慎,都是因为贪生。可若真是她出卖了消息,君子珩留不下她,她也不会。云浅歌摇了摇头,心中告诉自己,现在没时间想这些。“好。”“太子妃,烧了太子府我们之后住哪里。”半夏问道。“不知道,可惜了内务府送来的用度,就要付之一炬。”她想去抢救一下,偏偏不能。若她真这么做了,估计睿王府的盗窃者会怀疑到她和君子珩头上。这一瞬间,云浅歌觉得自己牺牲实在是太大了。半夏见云浅歌一脸痛苦,一旁的豆蔻深有同感,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忍不住道,“太子妃,殿下他不缺钱。”“他不缺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豆蔻,跟我走。”看了看天色,没时间闲聊了,揽起豆蔻,跃过院墙,离开太子府。豆蔻看着云浅歌的目光,眼睛都要冒小星星了。“豆蔻,待会儿我敲鼓的时候,你就哭,有多惨就哭多惨。”假哭她装模作样还行,若真细看就太假了。她从小就是那种宁愿流血,绝不流泪的人。“好。”云浅歌带着豆蔻绕远路来到宫门口时,夜羽和晨阳还未抵达,藏了一会儿,见不远处有人影出现,立马拉着豆蔻跑向登闻鼓。侍卫来不及阻止,云浅歌已取下鼓锤,敲响登闻鼓。“什么人?”豆蔻急忙可怜兮兮地挡住侍卫,“我们是太子府的人,黑衣人血洗太子府,我和太子妃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太子妃敲鼓,请陛下伸冤。”说完,豆蔻哭了起来。痛哭的模样让人动容。尤其是豆蔻一身浅白色长裙,整个人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侍卫知道云浅歌的身份后,一时间也不好阻止,只得派人进宫。“你们看,那些杀手来了,你们可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妃。”豆蔻看着厮杀的人群渐渐靠近,她也在旁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悄悄靠近云浅歌。想着万一有人对云浅歌下手,她也好挡刀。云浅歌察觉到豆蔻的举动,颇为感动。敲鼓愈发用力了。夜羽和晨阳听到鼓声,担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不少。“你们还不去营救太子,若太子在宫门口被杀是什么后果,你们知道吗?”云浅歌庆幸,这些年明面上君文鸿从未苛待君子珩。其中一个侍卫盯着豆蔻,仿佛被蛊惑了,“营救太子。”一人响应,侍卫们瞬间冲过去,陷入厮杀之中。黑衣人越战越猛,招招必杀。哪怕面对侍卫,也绝不手软。鲜血染红了整个宫门,直到宫中的御林军出动,黑衣人迅速撤退。这时,夜羽和晨阳带着昏迷的君子珩也抵达云浅歌身侧。随着黑衣人的撤退,宫门口上朝的官员越来越多。云浅歌对着宫门跪下,叩首道,“太子府昨夜遭人血洗,请陛下庇佑。”此言一出,豆蔻,晨阳,夜羽也急忙为太子府请命。云浅歌顺势抱着君子珩的头,让黄泉检查他的情况。“如何?”“他命真大,这一路奔波,身体竟奇迹般的在修复。”黄泉说道。云浅歌低着头,仿佛在抽泣。一旁的豆蔻哭得十分凄惨,让人动容。期间还不断诉说着太子府多么可怜,血流成河。完全是一副吓坏了的模样,惹得不少人忍不住怜惜。“修复?”云浅歌蹙眉,莫非是之前给君子珩服下的两滴血还在发挥作用。“是的,主人。”“黄泉,有办法让他暂时保持植物人的状态吗?”今日求到了宫门口,君文鸿定然顺势将人接进宫。若现在君子珩的身体恢复了,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主人,空间中药材不够,黄泉暂无办法。”云浅歌想了想昨夜还有一只没有用过的噬魂虫,心中犹豫着。“夜羽,宫中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太医吗?”夜羽想了想,咬牙切齿道,“没有,不过陛下宠信长恩道人,他善毒,情报说长恩道人昨夜回宫了。”“得罪了。”云浅歌指尖出现一只噬魂虫,君子珩嘴角还残留着毒药,但药量不足以毒死噬魂虫,噬魂虫顺着君子珩嘴角的伤口,进入体内。夜羽发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噬魂虫和金蛇蛊是同等级别的毒蛊,我虽用药混乱了他的脉象,眼下要入宫,别无他法。”好在之后要解噬魂蛊不难。“我知道。”夜羽额头满布青筋,他知道别无他法。想着昨晚一切,可是他心中痛恨不已。此刻,君文鸿终于领着人姗姗来迟。云浅歌暗中打量了一眼,君文鸿身边却是有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想必就是夜羽口中的长恩道人。“陛下,求陛下救命。”君文鸿看着四周驻足的大臣,步履快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昨夜有人血洗太子府,贼人还一把火烧了整个太子府,晨统领带着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求陛下救命。”云浅歌抬头,双眸含泪,模样竟比一旁的豆蔻还要让人动容。“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大胆。”君文鸿看着四周的人越来越多,语气十分愤怒。就不知这份愤怒是因为君子珩没死,还是因为杀手失手的缘故。“陛下,殿下深居简出,从来不得罪人,请陛下为殿下做主,陛下英明神武,定能抓到凶手,将其碎尸万段,灭其九族。”云浅歌说的哪一个愤慨,只是君文鸿脸色却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