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生生的人，要是连最起码的情感都没有了，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五年了，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不是机器，更不是谁手中的刀俎，我大行其道，为的是人间正义，捍卫的是国家的尊严和和平，我心中无愧。”

咯噔。

零的脸色骤然一变，林锋的话似乎对他的打击不小。

感觉自己在林锋的面前变得渺小了很多，显得那么的无力。

一个人没有了精神原力的支撑，单单只是为了名利，那确实跟杀人的机器没有什么区别。

零以为自己可以超越林锋，可是听到了他这样的一番，却发现自己根本连林锋的一根手指头都抵不过。

“狂刀饮天笑，乱世情长存，锋，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么些年来我很少有佩服的人，你真的让我自愧不如。”

片刻之后，零轻轻叹息一声，发出了生涩的苦笑。

“你才是真正的王者。”

零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虔诚，甚至还带着丝丝自嘲的意味。

“零，以你的身手，其实可以跟我一起为国效力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以后再说吧，也许杀手就是杀手，一辈子都无法改变骨子里的东西。即便是你认可了我，你以为你的上头那些人会认可我么？”

这……

林锋迟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说。

“外围的消息你已经打听到了么？刚才我就要从本的口中得到消息了，可是我知道一个杀手如果不想说的事情，即便是你再怎么逼他，他也不会说的。”

林锋冷漠的说着，及时跳转了话锋，将眼角的余光瞥向了零。

地下世界之中有不少的组织被炼狱亡灵的人收买，鸟国的忍者还有毒蜂，以及山口组和其他杀手组织都跟炼狱亡灵的人纠集在了一起，形成了庞大的暗黑势力。

这是一种威胁，邪恶对于正义的挑衅，让浓烈的硝烟充满着别样的意味。

“你想要知道炼狱亡灵和他们手中研究出来的那批东西的最新消息？”

零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是。”

“我不知道。”

“艹，你在逗我。”

林锋眼睛闪烁着精光，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充满了无限的质疑。

零没有回答林锋的话，而是扭头朝着远处看着。

大概五百米开外的一块灌木丛中，几个鬼祟的身影正在用高倍率的红外线夜视仪朝着林锋所在的方向观看着。

可惜林锋早已发现，站立的角度非常的偏，对方根本看不清楚什么。

“需要我出手么？这几天我已经帮你杀了不下五十个人，不差这几个。”

“别，留着几个眼睛和耳朵，才能混淆视听，你都杀了，对方的人该狗急跳墙了。”

林锋笑着调侃。

零和林锋之间的关系微妙，惺惺相惜，却又有着各自的信仰。

目标不同，始终无法走在一起。

他们只是不想对方死在别人的刀下，也许仅仅只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他们才一直维系着和平相处的原则。

少许，零突然转变了话锋，朝着林锋富有深情的看了一眼，“这么多年，杀了那么多的人，你有没有后悔过？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会走上这条路么？”

零冷不丁的问题，问的林锋很茫然。

“也许。”

林锋的回答很简短，很决然。

“据我所知，李幽雅是炼狱亡灵培养多年的一个精锐的美女成员，她跟你的关系很不错，你杀她的时候就没有一丝犹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