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钟嘉耿连忙赶到秀柏身边跟上速度拆卸绣花大挎包。
宋家人给槐雪办治疗手续的钱,见秀柏扛来了岳奶,真是下血本追老婆。
“小雪呢?”奶奶也捥出一笔钱不由分说的推到柜台上,真是不打没准备的仗。
何洁柔挽奶奶退下秀柏的脊背,累得秀柏得不偿失地趴下去:“妈!小雪要动手术了!得亏这小子没对槐雪做什么!要不然她只能没命了!”
“什么?”奶奶怒声责问秀柏,半天的歇息和一段时间的照顾恩怨分明。
“亲家奶奶!两个孩子都是好的!是有坏人才会这样的!”孙珉凤前去搭拉儿子起来,他负重劳累得原地不动地缓缓心脏边的血管筋骨。
“槐雪什么时候恢复?什么时候动手术?”秀柏询问办手续的柜台。
“你就这么急着给我抱曾孙?为什么你不用?”
奶奶一反常态地反对秀柏。
“出事之后小雪躺着他趴着!所以小雪需要动手术!他没必要了!”钟嘉耿质疑秀柏的为人,三重压力把女婿压得够呛,秀柏无言以对,一动不动地卑微下来。
三天后,槐雪被推出手术室来,脑袋伤势明显好转,血浆痕糊映入秀柏眼帘,为此他疏远槐雪,跟她转入正常的婚恋生活,槐雪就是自己老婆,就是要生孩子了。
“秀柏没事吧?”槐雪感觉宋家拿她视如己出,让他们带秀柏去检查,免得拆了东墙补西墙。
“这女儿嫁定了!”钟嘉耿抱慰目光凝滞的何洁柔,闭上眼睛寒暄道。
秀柏掐点告假回南京工作,让槐雪也这样爱上他,更坚定的嫁给他。昔日对不起老人家辜负她,现在他也尝尝这滋味并为时未晚。那个家的框架变大了,他们该有自己的小日子了,否则没天理没人心。
槐雪的头包得就剩一小张脸,秀柏端详最爱的老婆,情人眼里出西施,起身亲她一小口,交上自己的工作袋。
槐雪拿出一张卡,放到小桌面上给自己治疗,掏出一小张证件,为他的工作欣慰而骄傲。
“你爱我吗?”秀柏信心满满地冲她问。
槐雪脸色大变:“你就不怕我下次治疗,咱家人把你骂死!你有几条命?老公!我爱你!”
秀柏情不自禁地眯眼贴近:
“我不奢求再有几条!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如果还不够!老婆!嫁给我!”
槐雪欢颜把手伸进他的后脊背道:
“当年你要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咱俩谁也别说谁!等我好了就尽快跟你去办证!”
“老婆!你放心!我欠你的!都会还给你!把你办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急着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秀柏掀起被子撑起一个洞,摸到了正在输送着什么的管子。
“你叫我老婆好难听!知道就好!”槐雪羞涩地垂下头发,管子突然停止了运作,紧接着护士走进来拆卸管子的机器,处理槐雪接受治疗的痕迹。
“谢谢!我太太怎么样了?”秀柏不自然地哽咽道。
“按时接受治疗!今晚好好休息!”护士把一个夹板单从挂架上取下来给他说。
秀柏看准时间就把夹板挂回去,收拾皮包转身离座,槐雪拉扯他坐回来说:“你别走!今晚陪我!”
秀柏眼睛润涩地说:“我得到你的已经够多了!我要亲力亲为的娶你爱你!就像你那么爱我一样!下次结婚,我们再也不起来了!听话!我再也不辜负你了!”
槐雪隔着纱布垫睡下枕头,秀柏枕着她的脖子放下被窝里,用脊梁做固定,生怕她今晚睡不好干坐着拢着。
“秀柏!”槐雪后仰前拽他的肩背,咯唥唥的抓出几条皮层。
“别乱动!别碰脑子!别起脑血!”秀柏知道她的动作不对,上手交叉抱紧脑袋,久久腾空不能动开。
“抱歉!你受伤了!”槐雪紧张的全身划为一线,疚疼的一脸贴上他的后颈。
“那你还给我!”秀柏也一脸贴近她闲置冰凉的皮面,用身体给她搭棚,两手拉着被子的两角,终于安稳的整出槐雪的睡姿。
天晴明亮,微风习习吹飘起了窗帘,秀柏安置槐雪的腿脚,槐雪睡得那叫一个幸福安康,趁她不能早醒,秀柏他真得走了。为了她能睡好,他也睡好了,自从认识了汪井明,他们睡觉一次比一次幸福,跟老婆睡觉,他的槐雪回来了,她的老公也回来了。槐雪不欠他一个老公,秀柏欠她一个幸福的婚礼,所以要回去工作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