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行人跟这伙匪徒来到了一间温暖的木房,胖汉让刀手千刀万剐地吓退其他人,拐槐雪上位为主。
“小槐!”
槐雪打掉他们武器试图牵起秀柏的手,害怕一会没法实施计划或逃出生天,为了不让胖汉有所谨防,缩手跟他们走了。
“乖……”
秀柏见识到槐雪的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槐雪换了衣服,槐雪的领口坑坑孔孔,他的军服还拢脖绣章,因此槐雪在来的路上往他的衣服里即时书信跟他商量,这伙匪徒是谁的人?能不能要?是不是汉奸?
“大哥哥!”
胖汉给槐雪卷发,把她打扮得抬头挺胸、风度翩翩,槐雪哭喊着让他直面更衣,秀柏在囚室里用身上的扣子顶开门窗,纵身一跃突破瓦檐,空翻落入胖汉的新房中。
“你怎么进来了?”
秀柏顾不上他是什么人,挥拳用手指套起扣尖打进膛毛,胖汉虚胖蛮腥地吐出一大滴血,槐雪敲破一层油脂,扯下一块布勒脸,嵌出胖汉的整张脸型,秀柏恍然明白她这精明人所求所需,既拿下他又让他死。
“你没打草惊蛇吧?”
秀柏转头想回答,见她被欺负得不堪入目,悍然到床上撩开棉被撕下上面的花纹,一丝不苟地绕在她身上。
“你不是让我相信你吗?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回去不好跟两边交代!”
槐雪皱眉掀起梳妆台上的油膏说:“现在由不得你!想救人的话听我的!其实我也不是没衣服穿了!他让我穿那个!”
秀柏嫌弃地捏起婚袍,两眼酸溜溜地醋瞎了,但槐雪心里是有自己的,吃醋吃个不是人的外人干什么事?气呼呼地抱臂,瞬间被打得一脸油泥。
“你们要给中国人一条出路的!对不起!我实在不能跟你走!不是因为我下场不好!而是因为更多人下场都不好!五个小时以内不安全完事就惨了!”槐雪将他打扮成胖汉的形象,秀柏脱掉鞋子,羞愧难当的愣了一下,刚才要不是他来的好,她就真没了,眼见她的鞋子被踩得不见形状。
“我的鞋给你穿吧!”秀柏难受的顶着脸面摇头晃脑。
“请问咱是一个老师吗?你怎么这么又怂又傻?”槐雪俯身落下了纹缎,迅速焦急地捞起旗袍穿。
“我不如你!元老级总司令!你就是不能穿这个!别说这是民脂民膏!不义之财!就是!”
秀柏抢拉旗袍分成两段衣带围结的烂布,槐雪气急败坏地徘徊不定,这下彻底没衣服穿了。
“你吃醋了?我哪喜欢他?不过你是得吃醋!毕竟是他抢占的我!我也知道这是你的职责和义务!你以为这是他活着时的一时一言,天亮前我们也得争分夺秒!现在不能让人发现他死了!”
“完了!这是什么东西?”秀柏不经意间攥着一块帕巾,男女有别不知其意,门帘飘进一条辫子,槐雪把胖汉的尸体踢进床底,撞开了硬木鞋垫,为防止他没死,矫捷地翻越床栏补刀穿心。
广东地下会议室,众人忧心忡忡地嘀咕:“小柏和小槐怎么还不回来?”
“哎!介绍小槐加入我们怎么样?”一桌人窃窃私语地喜笑颜开。
“她再不来,现在是所长!将来就不是人了!”主座的人说。
“小任那里说,小柏和小槐被抓了!他们什么人?勾结恶徒坑害我们!小槐也是!”
“啊?”
秀柏将衣服收进被料里,和槐雪同床共枕了一夜,槐雪看着安静,其实似睡非睡,防止有二把手,计划赶不上变化,秀柏不肯为了救人让自己损伤,他伸手抚摸槐雪的下颚,自己已经适应壮汉的样子,两手搂紧槐雪的腰,暗示她照顾好自己。
“当家的!”
激烈的叫喊声击伤秀柏喜欢槐雪的真心,胖汉果真不是好东西,槐雪的口鼻边飘着那块帕巾有毒,她猛地狰狞惊醒,为了保护秀柏拿被子盖住他,冲出床榻自行其是。
“槐雪!”
阴暗的牢房下,槐雪和女仆换衣服去救人,引动看守见色起意,参谋就是军师,所长是司令,他们小看了他们,槐雪秒杀他们后撞开门杆,顶着毒害呛咳带出所有人。
“所长!”
众人出来不见秀柏,以为他遇害了,可怜地俯视痛不欲生的槐雪,这种毒固然有害,尚有缓解的余地,就是胖汉想要的事情。
“参谋长!”
秀柏扮作胖汉的样子跳下三楼高墙,军队拿到看守的武器掩护百姓退开,槐雪生不如死地趴着走,她的人知道秀柏易了容,带着大家撤出山头。秀柏将计就计抱着槐雪装腔作势,匪徒一拥而上,他俩带的兵分出一部分来偷袭他们,并将之决战歼溃,着急而理智地让秀柏搂抱槐雪离开。
“槐雪!”
一行人来到一处山洞里,槐雪中毒剧烈浓气,老百姓不得不在洞外闲置,秀柏相信自己的人,跟槐雪待在一起,看着她命不久矣,她心里的痛苦已经转移给他了,她想教她军事的老师、疼老师受的委屈,上次听说老师被人密谋给揍了,差点把屋子拆了,可屋子又是祖宗和老师的。
“终于找到你们了!”
援军不远万里的找来,秀柏艰难地回头向洞外走去,恋恋不舍地举着槐雪的身躯。
“所长怎么了?”
“是我不好,她中了毒!”秀柏轻声自责。
“你就是不好!咱别欺负她行吗?不看僧面看佛面!咋个事情?”
“我们先回去吧!”
槐雪身下垫三层被罩,一个短发女生用毛巾浸湿药水,热烘烘的铺在槐雪脸上,又拿一条棉巾浸染药水塞进槐雪的胸怀,不出片刻,毒素清晰可见地涌上最外层,女生扭丢面巾和毛巾到地上,虽说这是好事,但在自然和科学的效应下,任凭它们还在槐雪身上解决问题的话,反而会害死她。
“谢谢姐姐!”
秀柏热泪盈眶地抱起槐雪,女生带着大家出门,留给他们一个完整的二人世界。
“参谋!”
槐雪睡了个不紧不慢的好觉,恍恍惚惚醒来,见自己靠在一个木屋的床杆,别提多幸福了。
“我不如你!他们让我听你的!我是不是有点欺负你!可是那事我做不来!我……”秀柏颤颤巍巍地颔首低眉。
槐雪翘起膝盖问:“这又是哪里?”
秀柏脸红耳赤的回答:“这是我们开会的地方!我们被人欺负了!你可能也回不去了!公私兼顾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槐雪掀开被子,秀柏抢过来压在她身上,泣不成声地大吼大叫:“你要这样惩罚我吗?”
槐雪咋咋呼呼地回答:“我身上全是药汁!你回避吗?”
“不回!你也知道这来之不易!”秀柏扣住她逼出毒素的伤处,一个比一个不好意思,她的脸面和胸脯怎么得了。
“你吃醋吗?我现在要上茅房!你真得吃醋了!”槐雪想起那天晚上跟胖汉吃饱饭,得亏没更快的出事,但没跟他吃饱饭,心有余悸的挣扎。
“既然是这样,我就对你负责!”秀柏卷起她一把头发掠到手背上,捧脸沿下巴亲吻住。
“我答应了逝者,我不会跟你走的!”槐雪明明享受张嘴回吻,为了天下人忍痛推开他。
“现在由不得你!我就要你!我喜欢你!我们是一家人!我要你永远做我们家的一份子!绝不改变!”秀柏放下束起的床帘,遮得整个床密不透风,两腿顶开被窝爬进去,把被子掀到自己身上压近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