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柏惊诧地抛离轮椅回走开门,把槐雪拉进来:“你什么意思?她是您儿媳妇!”
槐雪惶恐地扭转脖子,宋母骂骂咧咧道:“她还穿着中小学校服!你大学毕业几年了!你的眼睛往死里瞎了病了吗?你给我滚出去!”
“槐雪!”秀柏当仁不让地搂紧槐雪护住她,宋母不由分说地又骂又打,疯狂地将要打死儿子、创伤槐雪,秀柏以全身护槐雪周全,感触槐雪的心灵,“别怕!有我呢!”
“你再不走!要害死我儿子吗?”
宋母拿钢管打得秀柏噗噜溅血,天色已晚,宋父回家接住钢管口呐喊:“你干什么?咱儿子这样不方便!你要打死人吗?快送医院抢救!”
“秀柏!”槐雪从被秀柏保护转背他去医院,秀柏眷眷不舍地脱开她说:“你回去吧!等我回来!我喜欢你!”
槐雪宁可被他喜欢,也不要他为她自己丧命,逐渐以自己为重离开了。
阴暗的手术室打开暖色强光,门外宋父甩打妻子摔倒在地的同时爬上长椅,槐雪惶惶不可终日地面对家里和学校,秀柏的眼皮透露外界的光阴,最清晰的是槐雪身上的闪闪发亮。
“医生!”
宋适东推开孙珉凤的粘糊,抓住空余的推杆,俯视着忽像具尸体的秀柏,联想他背后的伤不是第一次也不轻,做父母的险些亲手送他赶路了。
“爸!我要槐雪!”秀柏待松弛后第一句话就是让没伤他的爸爸给他找自家媳妇,否则他噗噜一口气,非死在这不可。
宋适东驱车堵住槐雪的学校门口前的小路,一脚踏出车门,伸长手臂把槐雪拉进副驾驶座,耸动肩头关上两边的车门,两手放回方向盘上开车。
“叔叔好!”槐雪搬弄书包的吊带扣,波澜不惊的缩进座椅上的分段条纹。
“就算我儿子是个残疾人!但犯罪就是犯罪!”宋适东时不时把脸往车窗上贴,活像拐带孩子的坏人一样。
“他应该不算犯罪!”槐雪怔怔愣愣地侧身把持安全带。
宋适东的泪光映在车窗杆边,潺潺如窗外的雨水,直到哭红了眼睑才分辨得出外面没下雨。
“他真的非常可怜!当年放假回家给出了车祸!被害成这德行!这么多年,我们老宋家!我越来越为他有钱,越来越没钱了!现在医生说不上来为什么能看你?也许是精神上的感情!他喜欢你!”
“他出车祸的另一方怎么说?”槐雪追根问底,誓要弄清楚事由。
“车毁人亡!谁都不算好!”宋适东一晃眼看见了医院的大灯牌,转头驶入停车场。
槐雪直眼掠过病床前,秀柏劲拔她的拇指,身板陷进软绵绵的床垫,咬了咬外露的嘴唇说:“我爱你!”
槐雪情根盘地碎裂,秀柏一手摸挠她的后颈,将头揽下来伏吻。槐雪恍恍慌慌地推出床位,清醒地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凭什么喜欢我?就凭你是大少爷!我是女孩子!”
秀柏满眼全目地直视她说:“我现在要我的女人!你现在还小!只要你有需要!我就要定你了!我是爱你的人!我会跟你过一辈子!你~我只有你!”
槐雪端起一杯水喝完说:“我走了!你好好养着!咱现在实在不合适!”
秀柏跟她互相撩了撩头发丝说:“你等着!我会一直守着你!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我一辈子对你好!”
槐雪脑袋忧愁得要碎裂了,理清他对自己的缘分,捂耳朵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