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夏侯易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这才安分了几日,又开始不安分了。
“我凭什么信你。”夏侯易目露怀疑道。
锦瑟冷笑一声,“夏侯易,你别以为付了一点点报酬就可以得寸进尺,凭什么信我哼你若不信,大可动手。”
锦瑟抽出匕首丢给夏侯易,随后又立即挽起袖子走近。
“我的血,你可以试试,当然,后果自负。”锦瑟不喜欢质疑云浅歌的人,更不喜欢夏侯易这段时间不停地试探。
秦念安下意识后退一步。
锦瑟轻笑,继续道,“大公主,我知道作为一个母亲,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做,你有底线,但也不好为了孩子越过自己的底线,白盈盈是药人,小殿下身体内的毒比白盈盈的更为恐怖,主子有言,十岁之后可以为孩子解毒,现在若动手,后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夏侯陛下,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频繁接触毒医,毒医不见你,你以为他是碍于娘娘地身份,若是你真能承担得起后果,你便拿着令牌,去见毒医。”
锦瑟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市的令牌,递给夏侯易。
同时也在让夏侯易自己做选择。
“锦瑟姑娘,夫君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只是不忍心看着孩子痛苦”秦念安红着眼眶道。
夏侯易的动作,确实有试探之意。
在小承晞出生之前,秦念安没有动这个心思。
她担心云浅歌取血会伤了孩子。
直到小承晞出生,她才生出这样的心思。
“娘娘让苍术每日来给小殿下把脉,苍术的医术也算得上是与毒医齐名,若是夏侯陛下真的要为小殿下解毒,我也会转告娘娘,不过是在等娘娘出月子之后。”锦瑟并没有心软。
她知道,人心多变。
从前在秦念安心中,君子珩最重要,后来渐渐变成夏侯易,如今便是她的儿子。
她只是讨厌秦念安默认了夏侯易暗中的试探。
若他们想知道答案,大可以直接询问云浅歌,不必做什么事情。
让人觉得他们居心叵测。
“好,多谢。”
“我走了。”锦瑟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犹豫。
夏侯易看着手中的匕首,突然笑了,“看来是真的,云浅歌的血真的可以解康儿体内的毒。”
“夫君?”秦念安心头狂跳,隐约又透着担忧。
“放心,我不会贸然行事的。”
锦瑟回宫后,将事情全部告诉了豆蔻。
语气中隐约透着几分不满。
她们是在外殿说的,声音不大,但云浅歌有黄泉在,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下午君子珩从御书房回来,看到一脸沉默的云浅歌,眼神中露出几分凝重。
“出什么事情了?”
云浅歌深吸一口气,挥手示意豆蔻退下,随后才将事情一一告诉了君子珩。
君子珩听过这番话,眼底深处泛起了一抹冷意。
秦念安对他有恩,也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云浅歌和小承晞,即便是秦念安也不行。
“子珩,你找姑姑谈谈,康儿的情况与旁人不同,他算得上是先天毒人,我的血只有自愈能力,即便是用我的血让康儿恢复身体,百分之一的可能他和白盈盈一样,融合自愈能力,体内带毒,康儿能健康的活下来,但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是抗不过。”云浅歌握住君子珩的手,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