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为何要演这一出戏,难不成是为了提醒暗中的人。
不可能。
“当初我之所以能潜伏在云浅歌身边,就是吃定了云浅歌心软,与我当初相比,你觉得现在有人能如此顺利地潜入云浅歌身边吗?她至今没有对我下杀手,不过是我做事没有触及她的底线而已,况且春试在即,总不能日日染血。”白盈盈提醒暗中的人。
今晚既是拍卖会,也是一场收割。
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从君子珩的包围下逃脱。
“你肯定?”
“京郊乱葬岗的事情,有人知道吗?”白盈盈问道。
俏寡妇脸色一白。
乱葬岗的清扫,她也算是知情人。
消息还是从张弛口中得知的。
除了他们这些自己人之外,活下来的极少。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也学学你,好好休整一下。”俏寡妇走到房间内贵妃榻直接躺下来。
白盈盈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却再也没有一丝睡意。
直到外面的人离开后,白盈盈才睁开眼睛。
“人已经走了,你也该离开了。”白盈盈开口逐客。
“我都配合你演戏你,你要不要用完就丢。”俏寡妇故作含怨地看向白盈盈,眼神中充斥着控诉。
“用了不丢,放着磕碜我自己?”白盈盈翻了个白眼。
“你就这么肯定隔壁的人离开之后,不会听你的话,好好休息,今晚好迎战?”俏寡妇疑惑道。
“面对生死,有几个人能睡得着,你能吗?”白盈盈反问道。
俏寡妇心头一沉,“不能,若是我,我会想办法做好十全的准备。”
“这就对了,你都不能,更何况还是一群心不齐的人。”白盈盈一副事情早在我意料中的模样道。
俏寡妇轻笑一声,“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怕。”
白盈盈的冷静,仿佛她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生死。
这是生性洒脱,还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俏寡妇更觉得是后者。
突然觉得,白盈盈或许就是个怪物。
“没有吧”白盈盈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在问自己,她很可怕吗?
看着白盈盈一副不自知的模样,俏寡妇深吸一口气。
“我去隔壁房间休息。”
“随便你。”白盈盈脸色写满了不在意。
俏寡妇离开后,白盈盈躺着再无睡意。
心中默默问自己。
她可怕吗?
这份冷静她是从主子身上学到的,另一部分则是她谋划了十几年,才能从医岛逃出来。
逃出来后,直到遇到云浅歌。
她才发现,能逃出来不是她的幸运,而是有人一手促成的。
将她送到云浅歌身边。
不得不承认,白家谋划多年,确实成功了,但也错估了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