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秩连连后退,直到到了天蚕丝无法攻击的范围才停下脚步。
对上云浅歌那双冰冷又慑人的凤眸,心头竟生出几分畏惧之心。
“白秩,不知我家丫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下如此狠手。”云浅歌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质问道。
白秩对上云浅歌,偏偏他不能说出玄绍的名字。
一旦说出来,云浅歌和君子珩大可以直接给他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而这才是云浅歌真正的目的。
一旦被安插上谋反的罪名,帝王杀多少人都是光明正大,没有人敢有半分怨言。
白秩心中萌生了退意,甚至觉得他就不应该来赴约。
“你们这是要仗势欺人吗?”一直躲在暗中看好戏的孟族长走了出来。
他不能让白秩折在乱葬岗。
否则数百年的苦心经营将会化为灰烬。
“好一个仗势欺人。”云浅歌冷笑一声,立即对暗中的人下令,“将所有人包围起来,一个都别放走。”
吩咐完后,又看向孟族长,继续道,“孟族长不是说我仗势欺人吗?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仗势欺人,当然,你们若从前面的悬崖跳下去,或许能逃过一劫。”
云浅歌指着不远处的悬崖。
悬崖下方有一条河,河水连接着地下河上涌形成的湖泊。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直接跳下去,万一还有吸血水蛭,他们小命难保。
“怎么,哑巴了。”云浅歌见孟族长迟迟不语,继续追问。
此刻,孟族长都有些后悔站出来了。
看向人群中的鹿谦,心想,这人可真够精明的。
四家势力,多少都有些损伤,唯独鹿家,完好无损。
“子珩,你说我们今晚放了鹿家的人,事情会不会变得更有趣。”云浅歌带着面纱,小声和君子珩说。
“调皮。”君子珩宠溺道。
“暗中的人动了吗?”云浅歌继续问道。
君子珩微微垂眸,“已经行动了,看来今晚的收获不小。”
君子珩布下了三层的包围圈,第一层是暗卫和少部分城北大营的人,其目的就是明晃晃地告诉白秩等人,乱葬岗就是一个陷阱,是他们的埋骨之地。
他们为了自己的安全,一定会让后方的人接应。
第二层全是暗卫,目的便是绞杀接应的人,削弱他们的势力。
至于第三层这是盛浩林带领的城北大营的人,除掉那些漏网之鱼,万一有强敌逃脱,他们会尽全力拖住这些人,给百景反应的时间。
得知半夏私自行动之后,君子珩便设下了陷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两位这是想要赶尽杀绝吗?”孟族长看着不远处的高家主已经带人后退了几步,似乎没有浑水摸鱼的心思。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君子珩和云浅歌会亲临。
本以为是半夏为复仇想要狠狠地打击白家一次,现在看来,这件事从头到尾,恐怕都是君子珩和云浅歌策划的。
云浅歌表示自己很无辜。
她根本没有参与策划,时间都用来去研究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