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诺与老者对峙,心中却没有表面上的这番平静。
桃娘子到底从高家带走了什么?
居然让高家的长老亲自来追,甚至不惜杀了白家的人。
虽然是些杂碎,但好歹姓白。
“高家无意与白家交恶,也请圣女记住今日的话,若是此事真与白家有关,高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圣女,我言尽于此,圣女好自为之。”高长老说完飞身离开。
白诺诺看着地上咽气的人,吩咐人找个地方埋了。
随即带着人离开。
“圣女,这是要回去吗?”出城后,奉命盯着白诺诺的男子问道。
白诺诺勒住缰绳,看着天边的太阳,“不能回去,否则岂不是让高家坐实罪名,看来有人想要嫁祸给我们,昨晚秦念安离开,我们也南下。”
白诺诺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云浅歌有孕在身,一年之内,君子珩绝对不会让云浅歌离开京城。
若她是君子珩,一定会想办法抽空昆仑山的人力,引入龙霄国,一举灭之。
南下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好选择。
可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圣女,现在南下,恐怕会与北苍帝撞上。”
“撞上又如何,秦念安的毒是我下的吗?”白诺诺嘴角泛起一抹薄凉的笑意。
不是她做的,她可不会担下这个罪名。
“圣女”
“行了,我已决定拿下,除非你让长老出来,下令让我回昆仑山,我一定从命,若你办不到就给我闭嘴。”白诺诺冷声道。
“是。”
白诺诺骑马在草原上慢悠悠地走着,中午时分,正巧肯定一个放牧的蒙古包,立即下马准备解决一下午膳。
下马后,对身侧的男子问道,“秦念安的毒有解药吗?”
“属下不知。”
白诺诺嫌弃一瞥,眼神仿佛在说,真没用。
与白诺诺的悠闲不同,夏侯易一行人乘坐马车,一路疾驰。
午时已离开都城两百多里。
“老爷,午时了,稍微休息一会儿,不然夫人也扛不住。”三娘看着昏迷不醒的秦念安,脸色苍白,整个人躺在马车中央,四周被被子裹着,仿佛随时会失去生命。
夏侯易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秦念安的脸颊,指尖忍不住颤抖。
“继续赶路,今晚早些留宿。”夏侯易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了秦念安,稍作沉默,继续对三娘问道,“三娘,安姐醒后会怪我吧,若不是我亲手端上的一碗汤,她又怎会中毒。”
一路上,夏侯易十分自责。
他亲手熬了一碗汤给秦念安,却给了人下毒的机会。
夏侯易心中十分自责,早知道他应该先尝尝的。
他宁愿昏迷不醒的人是自己。
“夫人现在这个情况,不是自责的时候,现在该想的是一路上是否安全,我已经飞鸽传信回去了,最快也要三日才抵达京城,主子收到信后第一时间便会让人接应,在此之前,我只能靠自己。”三娘劝说道。
确实是夏侯易亲自动手,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可是下毒的是何人,镇南王现在还在查,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同时,相国寺外。
君子珩驾临,云浅歌亲自出寺相迎。
没办法,昨晚睡得太晚了,快到午时云浅歌才起床,将就云浅歌的时间,君子珩午时前一刻才离开相国寺,混入大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