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的家族想要一个拥有幽族血脉的孩子，只可惜，鹿鸣出生后，并未继承幽族的血统，反而有几分白家的返祖血脉，你说这是不是个笑话。”

白灵抬头，不想眼眶的泪水落下。

看着白灵痛苦的模样，云浅歌并没有心软地打断。

相较于白灵的回忆过往的痛。

云浅歌更不愿意留下一个受苦的是自己身边的人。

直到眼眶的泪消失在眸子中，白灵才继续道，“后来我服了毒，伪造出再孕的样子，正准备脱身时，被鹿家的人发现，鹿鸣的父亲用鹿鸣的命威胁我，那时候我为了离开，舍弃了鹿鸣。”

“昆仑山的人一直以为能将我抓回去，他们并不知道，第二次有孕，只是假象，因此我才有脱身的机会。”

“那种在雪中被埋着，从白天到黑夜的感受，你们知道吗？”

“为了不被抓，我将自己埋在雪中，从午时到深夜，我差点就死了。”

“那时候支撑我活下来的是鹿鸣。”

“我还记得他哭得声音沙哑的模样，那一瞬间，我差点就要冲出去了。”

“我压下了冲动，舍弃了孩子。”

……

听着白灵的话，云浅歌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白灵见自己埋在厚厚的白雪中，鹿家追出来的人抱着鹿鸣，失去母亲，一个孩子被人抱着作为诱饵，可见是一幅怎样的景象。

那样的画面让白灵心中内疚一直折磨着她。

白灵是清醒的。

她很清楚地知道，她想从雪中出去。

恐怕会成为一个生育的机器，再也不可能回到幽族。

同样，云浅歌还看到一个白灵，自信满满地离开幽族，试图潜入昆仑山，到最后绝望地离开，再也不敢涉足。

“你”

看着云浅歌询问的眼神，又欲言又止。

白灵主动道，“回幽族后，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离开，直到巫族被灭，夜郎国也被覆灭，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我知道昆仑山的目的，一定会找你，于是我来了京城，我知道，昆仑山的人一直都知道我还活着。”

“所以鹿鸣一定会出现的。”

听完白灵的话，云浅歌继续问道，“就这些？”

“你还想知道什么？”白灵反问道。

“你离开幽族，可否经过族长的同意。”云浅歌问道。

白灵诧异地看向云浅歌，随即露出了一抹苦笑，轻轻摇头。

“我以闭关为由，离开幽族，族长等了多年的人，好不容易有消息，又怎会有功夫关注我，我来京城，原本也只是打算见鹿鸣一面，问他是否愿意跟我离开，若他愿意，我便脱离幽族，找个不认识我们母子二人的地方，平凡一生，若他不愿意，我便复仇。”白灵坦诚道。

不知为何，面对云浅歌，她所有的秘密似乎都无所遁形。

她需要云浅歌的庇佑，不能用谎言糊弄云浅歌，便只好坦诚以待。

“你见过鹿鸣吗？”

听到云浅歌这话，白灵诧异的目光扫过君子珩和云浅歌。

心中生出一个诡异的念头。

莫非她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若他们能做到这个地步，又为何没有预判到玄绍的背叛。

为何？

白灵咽了咽口水，“你你们”监视我三个字，白灵最终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