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属的这句话,玄绍沉默良久,呼进一口冷气,一颗心刺痛得厉害。
“传信给白尘,让他命令白盈盈杀了高进,若高进死了,白盈盈便可信,反之白盈盈则可疑。”长袖中,玄绍双手握拳,青筋暴起。
玄绍想到云浅歌对身边人的控制,他几乎可以肯定。
白盈盈绝不会轻易地背叛云浅歌,绝不能信。
他想了一个办法,让白盈盈杀了高进,若高进死了,白家可以宣布白盈盈是叛徒,这样高家那边有了应对的借口。
反之,若白盈盈失败了,便是叛徒。
他可以除掉白盈盈。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最大的赢家。
“公子,让白盈盈去杀高进,是否不妥,白盈盈未必是高进的对手。”
玄绍冷冷一笑,“你忘了,白盈盈的那张脸也算得上是人间尤物。”
下属心头一阵恶寒。
玄绍明知道高进是个变tai,居然让白盈盈去引诱高进,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纵使他心中满是不赞同,却也不敢反驳玄绍。
“是,属下明白。”
“此事不用瞒着白尘,我想他心中定有决断。”其实,玄绍心中已经在想退路了。
若此次夺取失败,他必定会重回白家。
白盈盈这个隐患必须要尽早根除。
以他了解的云浅歌绝对不会没有十足把握将一个外人留在身边,并委以重用。
“公子要出城吗?”
玄绍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让白尘去处理。”
“是。”
下属离开后,玄绍再一次展开手中的飞鸽传书,云浅歌不在长乐殿,只怕是离宫了。
云浅歌有孕在身,君子珩会放心她独自离开吗?
“不行,他得想办法确认一下,御书房留下的人是不是君子珩。”玄绍犹豫再三,换了一身侍卫的装束,直奔皇宫的方向而去。
同时,云浅歌已经根据情报,抵达皇庄所在的山脚。
一番询问后,得知传信的人是根据晨阳的信物将信送给豆蔻的。
云浅歌看向身侧的人,“你怎么看?”
身侧戴着面具的人,一双深邃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
“他招了。”
云浅歌看着院中的老者,手中正在编织竹篮子,模样苍老,眼神浑浊,像是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
谁能想到,此人竟是一个暗探。
“应该是。”云浅歌目光扫过四周,发现并无外人监视,继续对君子珩道,“对方应该是用半夏来威胁晨阳,抓走晨阳恐怕也是这个目的,只是晨阳知道的并不比玄绍多,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云浅歌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玄绍为何要抓了半夏。
即便是心怀恨意,要抓的对象也应该是锦瑟,而不是每天等着当新嫁娘的半夏。
一旁的人沉默良久,说出了两个字。
“妒忌。”
天色渐暗,豆蔻终于抵达了约定之地。
打量着四周,豆蔻不见来人,轻咳一声,大声道,“我已经到了,既然约我来见,别藏着畏首畏尾的缩着,像一个绿头大乌龟。”
豆蔻一边说话,一边戒备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