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的手指拂过方征的嘴唇。

“小模样，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最终输的是你，你觉得方贺胆小怕事，而我却觉得他聪明过人，知道自己不敌，不会去送死，而你就是送死的那个人，你承认吗？”

慕容燕的手越来越过分，方征被她的手弄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方征，你的能力不弱，可身为庶子，你输在太自傲了，以为凭借自己的势力可以压二位嫡兄一头，打破嫡庶之别的区别对待，谈何容易。”慕容燕话语间，毫不留情，自己击溃了方征的心。

“若你不是一直想要超过方贺和方青，便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你知道方伟成为何要将你送给我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方征清醒过来，思维摆脱了慕容燕的干扰。

“他开始怀疑我了。”方征语气平静，所有的痛苦都藏在了心底。

“有清晰的认知，不错，方伟成怀疑你与云浅歌有勾结，毕竟有个冒牌货一直冒充你的身份，不过琅州城的那件事，冒牌货做得不错，你入了陛下的眼。”

“可惜方伟成是个怕老婆的，方夫人不许你立起来，方伟成不想亲手除掉你，而方夫人不想脏了自己儿子的手，落得一个弑弟的罪名，所以除掉你的最好方式，便是将你送给我。”

“这样方伟成就能向方夫人交差，两个最喜欢的儿子又不用背上罪名，一箭双雕。”

“方征，你心中恨吗？”

慕容燕的一字一句，似乎是在唤醒方征对方家的恨意。

事实证明，慕容燕的目的达到了。

“我恨，公主，我该怎么做。”

“服侍我。”

“是。”方征妥协了。

他想借助慕容燕的手，向方家复仇。

隔壁房间，驸马通过暗格，看着屋内的翻云覆雨，清醒的眼神中染上了痛苦的情绪。

慕容燕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报复他。

活春宫的场景呈现出来之前，云浅歌立即关闭了画面。

没想到方征也是个狠角色，至少对自己够狠。

“夫人，唐敏走过来了。”白盈盈小声提醒道。

“没想到能在公主府见到唐小姐，真是让人意外呢？”云浅歌慵懒地靠在栏杆上，打量着一身红衣，十分张扬的唐敏。

“不仅我来了，大哥和二哥也来了，夫人要见见吗？”唐敏笑着道。

“过来。”云浅歌向唐敏招了招手，月九这段时间亲自见了唐敏，真正的她与外人眼中的她似乎有些差距。

唐敏走近后，云浅歌将手中的鱼食递给了唐敏，“小鱼儿有趣吗？”

“不过是囚禁在一个小池子中，被人欣赏的玩物，谈何有趣。”唐敏抄起鱼食，全部倒入池子中。

“小鱼不知饱足，明日估计这池子中的鱼会死不少。”云浅歌凤眸中闪过一丝可惜。

“夫人有时间怜惜这些鱼，为何不怜惜一下方征，公主可是迫不及待了。”提及慕容燕，唐敏语气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与方征相比，我倒觉得你的处境更堪忧，唐敏，你自己凑上门的，何必继续装傻呢？你为什么要嫁给楚玉，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楚玉当上门女婿，据我所知，唐大小姐第一次出逃，很快就被抓回来了。”孽缘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她和楚玉便是那一次遇见的。

“你什么意思？”唐敏心头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