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只老鼠的毛上都沾染了毒,不是什么剧毒,不过是加强版的软筋散。捕捉几百只老鼠,中毒者过千。“好,好一个云浅歌”上官怀配的解药,中毒的人喝下后效果甚微。“上官先生,此毒当真如此厉害吗?”慕容皓微蹙眉头,心中泛起一抹隐忧。南渊国用鼠蛊祸害龙霄国百姓,死了上千人,若云浅歌再晚几天,恐怕有几万人因此丧生。现在情况反转了,云浅歌下的软筋散居然连上官怀都解不了。“殿下不用担心,解药发挥的效果慢一些,服三副药可解。”上官怀心中对云浅歌也生出了忌惮。“有劳先生了。”黎明时分,上官怀带领的医岛一群人终于为这些人诊治完毕。关于软筋散的解药,上官怀心中依然没有任何头绪。他研究毒药多年,没想到现在居然败在一个医者的手上。云浅歌下毒,上官怀将这一举动看作是对他的宣战。“有劳殿下亲自去请云浅歌,务必将人带来知州府。”上官怀看着黎明的光划破天际,慎重交代道。“先生,真的有必要吗?”慕容皓有些犹豫不决。“有。”上官怀态度十分坚定。“好,我去接人。”空间中,云浅歌伸了伸懒腰,戳了戳身边的人,在她的强硬态度下,最终将空间的时间调整为一比二,外面一天,里面两天。“乖乖,陪我再睡会儿。”君子珩抱住云浅歌腰间的手,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带着几分困意和疲倦开口。“慕容皓快来了,我该出去了,你再睡会儿。”云浅歌话音一落,君子珩发现自己怀中空了。睡意瞬间全部消散,“黄泉,将空间的时间调整为和外面一样。”“抱歉,男主子并没有这个权限。”黄泉机械性的声音传出。“知道了。”君子珩看着屹立于半空中的屏幕,客栈外面,慕容皓已经抵达。云浅歌换上一身浅青色的女装,打了个哈欠。美色太诱人,她一不小心被勾引了。结果就是大早上像是被吸走精气一样,困得厉害。“主子,慕容皓求见。”“让他等着。”云浅歌舒展了一下身体,走到桌子边,慢悠悠地用着早膳,“连枝,客栈查得如何了?”“奴婢没有找到任何与沈家有关的痕迹,账本中也没有沈家的特殊标记,属下怀疑这个客栈是不是沈家某个私人悄悄开设的。”连枝说出了心中的怀疑。“有这个可能。”云浅歌点了点头。两人又交谈了几句,薛楠走了进来,他还盯着方征的脸,“主子,我该怎么办?”云浅歌要自投罗网了,他这个冒牌货还有继续冒充下去的必要吗?“你不是一直居住在隔壁的院子吗?先留在客栈中,试一试慕容皓的态度,若慕容皓没让你同行,晚一些你再递上拜帖就是了,传信给夜羽和豆蔻,让他们尽快查一查慕容皓。”慕容皓给她的感觉很不简单。昨日潜入知州府时,慕容皓已经藏起来了,不仅如此,他身上居然带着隔绝石,黄泉无法探出他的行踪。“是。”“让他们小心些,若慕容皓有问题,估计南渊帝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云浅歌继续叮嘱道。大半个时辰后,慕容皓终于被请进了院子。自始至终,慕容皓都是耐心等待,没有半点催促的意思。“慕容皓见过帝后。”慕容皓拱手行礼,眼神打量着带着几分倦意的云浅歌,只见她宛如白玉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慵懒地睁开眼睛。深邃的凤眸宛若深海,让人不敢多看。“原来是南渊国的大殿下,久仰大名,不知你亲自来见我,所为何事?”凤眸慵懒中透着几分笑意,看着眼前的男子。目光从慕容皓腰间的玉佩慢慢移到颈部。两块玉佩,她发了。“在下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云浅歌迟迟不移开目光,慕容皓有些无措,低头看了看自己。“你腰间的这块玉佩很特殊,应该不是南渊国之物。”云浅歌用肯定的语气道。“帝后好眼力,好友所赠,确实是不是南渊国的东西,莫非帝后认识?”慕容皓伸手摸了摸玉佩,云浅歌对这块玉佩的在意程度,让他觉得意外。“不认识,劳烦大殿下称呼我一声夫人便是。”“夫人此来南渊国,可否是为了参加楚公子与唐家大小姐的婚礼。”慕容皓心中暂且无法确定,君子珩是被云浅歌所救,还是他自己逃走了。“是。”“客栈中人多眼杂,可否请夫人移步。”慕容皓直接开口相邀,同时也想考验一下白诺诺的卦象,是不是真的那么准。“看来大殿下对我很不放心,既然如此,连枝,收拾一下,我们随大殿下去知州府。”云浅歌直接吩咐道。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慕容皓心中十分意外。“怎么?大殿下不愿意。”“怎会,夫人驾临,南渊国上下,蓬荜生辉。”慕容皓很快平静下来,心中多出了两个结论。一,云浅歌和白诺诺两人达成了合作,互通消息。二,天策一族,与传闻如出一辙。收拾好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客栈。马车上,连枝伏在云浅歌耳边,轻声道,“主子,千殇收下一封信离开了,还有,慕容皓并未请方征同行。”“信给我。”打开信,信中留下四个字,都城再会。千殇离开了。“黄泉,问一下子珩,千殇什么时候离开的。”云浅歌无法和君子珩直接对话,她能听到君子珩的声音,但她脑海中的话无法在空间中转化成声音。“慕容皓进入客栈时,他匆匆看了一眼,然后就从后门悄悄走了。”君子珩的话传出。“莫非千殇对慕容皓的身份有疑虑?”“有这个可能,慕容皓身边跟着的两个人应该是医岛的高手,看三人之间的关系,像是相处已久,只怕慕容皓的母亲在医岛的地位不低。”……两人通过黄泉聊天,一直到知州府外。“看来他们还未找到大先生,估计怀疑人和你一起失踪了。”云浅歌声音中透着几分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