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几日不见，你模样倒是憔悴得很。”云浅歌看着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方征，嘴角的笑意宛如恶魔。

“有本事你杀了我。”方征恶狠狠地瞪着云浅歌。

“看来你已经体会了吐真剂的威力了，真不错，居然还残存着记忆。”云浅歌一副你很厉害的模样夸奖道。

方征心中气急，担心云浅歌再一次对她下药，他会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你”

“你别急着说话。”云浅歌直接打断了方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方青来信，信中说让你照顾公子，马上就是新年了，不知南渊国的皇子殿下为何这个时候来边境，方征，我特别想知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方征心头微颤。

他中招之后，居然将联络点给暴露了。

眼神中多了些惊恐和不敢置信。

“莫非南渊帝的野心他自己压制不住了吗？”云浅歌再一次试探道。

“我不知道。”方征立即否定。

速度之快，云浅歌一时间分不清方征是故意为之，给云浅歌一个答案，让云浅歌自己猜。

还是他真的不知道。

“方公子，进来吧。”云浅歌轻轻拍了拍手，走出来一个和方征一模一样的人。

方征看着来人，不屑一笑，“易容术”方征摇头，“你觉得让人用易容术冒充我，就能顺利地进入琅州城吗？”

云浅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一旁的人，“薛楠，你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务必将方征的生平了解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不堪为人知道的记忆，对了，还有与大皇子有关的，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

云浅歌的话犹如恶魔耳边细语，一点一点击溃方征的心房。

“你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与我合作。”方征眼神中尽是不敢置信，云浅歌留着他，只是因为他的记忆有用。

“合作？你我之间，从无可能。”从抓住方征的那一刻起，云浅歌要的只是方征的记忆，以及一个关键时候可以嫁祸的替身。

“你”

“聒噪。”云浅歌话一出，薛楠出手点住了方征的哑穴，“主子，接下来的交给属下。”

云浅歌点了点头，离开房间后吩咐道，“连枝，去请唐五和白盈盈，让他来见我。”

方征的意志力很坚定，云浅歌不得不多防备一些。

方家是天子近臣，深得南渊帝的信任，有些问题太过于主观，未必准确，云浅歌准备找唐五补充一二。

至于白盈盈，当然是因为桃娘子不在，留着给唐五添堵用的。

一刻钟后，唐五和桃娘子来到书房，随行的还多了一个人——云知昔。

“我曾在南渊国游历，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云知昔的求生欲望极强，主动解释道。

“请坐。”云知昔主动帮忙，云浅歌自然不会拒绝。

目光扫过唐五和云知昔，两人一举一动十分默契。

这种相处关系，云浅歌也觉得意外。